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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霜心里一软一动.而阮慕南.方才的那般凝重早已不见了踪影.他的眉梢、嘴角.挂着的都是满满的笑意和宠溺.

    田杏跑的有些急.以至于最后像是扑在华霜的怀里.

    华霜有些好笑地拍拍她的肩膀.道:“这么急匆匆地做什么.小姐我在这里又不会跑了.”

    田杏一听立马有些气愤地推开身子.指着阮慕南道:“都是他.是他借故把我给调开.让我一天都见不到小姐的.呜呜.他是坏人.”

    阮慕南一脸无辜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解释道:“我才沒有故意调走你.你去府外是个巧合.”

    “不是不是才不是.就是你故意的.”田杏铁了心认定他就是害的自己见不到小姐的罪魁祸首.

    田杏的行为说到底有些不敬.但阮慕笙和阮慕安只自顾自地喝茶.像是看惯了这种事似的.而华霜自不必说.她心里想.能有田杏來克制一下自己放浪不羁的二哥.真真是极好极好的事.

    于是阮慕南就悲催地被田杏列为第一号“混蛋”.开始了后几天苦逼的讨好生涯.

    不过这还是后事.暂且不表.

    ..

    书房内.

    阮国公让墨昀壑坐在自己的右首.静待着墨昀壑开口.

    墨昀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实不相瞒.今日小婿前來.有一件事需要请教岳父大人.”

    自他一进门始.就一直在用“小婿”称呼自己.态度恭敬.看來确实是把自己当做一个单纯的晚辈來自处.

    阮国公听完心念一转.问道:“王爷有何话问便是.无需客气.”

    墨昀壑淡笑道:“说到底还是朝堂之事.岳父出入朝野几十年.对此深谙其道.小婿如今遇到困惑.想到的第一人自然也是岳父.”

    “王爷谬赞.”

    墨昀壑也不再戴高帽.他敛下神色.有些凝声道:“岳父可知近日太子府的消息.”

    阮国公眉头一皱:“太子.”

    “不错.早先父皇派岳父亲自前往北境将太子接回临城.却在太子回临城之后便将他一人放在太子府将养.再未让他露面.对此事.岳父难道就无一丝的怀疑.”

    阮国公想了想.谨慎道:“皇上的意思.做臣子的又岂可妄自揣度.”

    墨昀壑又是一笑.只是眼中再无半点笑意.他站起身.慢慢踱到窗边.许久.道:“岳父大人早将官场的是非曲直看的通透.自然懂得明哲保身这一词.但想必岳父也知.‘兔死狐悲’的下场是为如何.”

    阮国公现在已经顾不得顾忌墨昀壑话中的映射之意.他蹭的从凳上站起.表情凝重.问道:“王爷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墨昀壑回过头.眸光深:“本王想要的.只是岳父的举手之劳.”

    阮国公微收下颌.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父皇现在做的一切.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想扶六弟上位.并且为了达成此目的.还不惜以太子作为踏板.助六弟……扫除威胁.”他沒有说出來.能让皇帝看做威胁的人.其实只有他.

    阮国公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就算本王甘心情愿地舍位让贤.让六弟继承大统.可又有谁能保证.最后新君不会因为忌惮而痛下杀手.”

    并且到时候下手的对象.不会只是墨昀壑一人.还会有和他有着万般联系.又是两朝元老、手握重兵的阮国公.甚至连阮家人都逃脱不了.

    阮国公的脸色终于出现一丝裂缝.然后这缝隙越來越大.大到他难掩惊疑之色.

    “这……”

    “岳父不必怀疑.父皇是什么样的人.想必您比我更清楚.那么由他教导亲传之下的新君会如何抉择.一目了然.”

    一目了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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