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霜还是呆呆的模样.似乎还沒从他醒过來的巨大惊诧中反应过來.
墨昀壑轻叹一声.心想平时挺机灵挺聪明的姑娘.关键时候怎么就傻了呢.
他自己忍着痛坐起.只是还沒坐稳.一股大力就冲进他的怀中.撞得他闷哼一声.
“我以为……我以为你死了.”华霜带着惊疑之后的哭腔说道.
墨昀壑虽然被她抱得很痛.但内里却是止不住的甜喜之意.他伸出沒受伤的那只胳膊轻轻拥住她.用低沉磁性的嗓音哄道:“我只不过是手臂受了点伤.不必这么大惊小怪.”
“那、那这里怎么这么多的血迹.”华霜推开他.指着一床的暗红说道.
墨昀壑见此也皱了皱眉.道:“我也不知.从战场回來之后我便睡下.并未记得床上有如此多的鲜血.”
话到此处.两人都知道这事里面有蹊跷.
而造成这“蹊跷”的.怕是只有一个人.
..玉峰.
事后.墨昀壑还忍不住嘲笑华霜两句:“好歹你是个大夫.就算医术不佳.人是死是活总能分辨地出罢.”
华霜不服气地反驳:“我那时候早就被吓蒙了.哪还能准确地判断出來你到底死沒死透.况且玉峰那家伙实在太狡猾.竟然提前搞到闭气的药物给你服下.话说回來.晋王爷.被人下药你都不知道.你道行也实在太低了罢.”
说完这句.她感觉到男人慑人的眼神向她投过來.好吧.她缩缩脖子.示意自己说错了.
墨昀壑的肩伤不重.敷上上好的伤药不出几天就能复原.华霜给他换药的时候.问他这伤是怎么來的.她也确是奇怪.以墨昀壑的身手.寻常人要想伤到他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墨昀壑听完凝了她一眼.回答:“是撒伊度下的手.不过他从我这也沒讨到什么好处.”
正躺着接受治疗的某将军满头大汗咬牙切齿道:“该死的墨昀壑.以后别让老子遇见你.否则……啊.轻点.该死的军医.你要弄断本将军的腿嘛..”
……
当然.这些华霜可全都不知.她只是惩罚性地按了按某个还得意着的男人的伤口.看见他痛得皱眉之后.才放开.“警告”他说:“一把老骨头就别跟人拼命.真当自己是万能的了.”
墨昀壑顿时无语.老骨头.想他刚及二十正当风华.居然让人说是把老骨头.偏偏嘲笑他的女人此刻还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
好.就先让她这一次.他哼了声.心里想.
..
华霜一心只关注着墨昀壑的伤.以至于许久之后才想起问战局到底如何了.
墨昀壑正就着她的手喝汤.听她一问.立马有些坏心地咬住她的手指.道是:“你家夫君还伤重在你面前.居然只担心打仗赢沒赢.”
华霜在心里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手也跟着一哆嗦.鸡皮疙瘩都跟着起來.
什么时候让晋王爷的手下也看看他这副样子.估计都是醉了.
不过墨昀壑好歹还是知道适可而止.在华霜的“怒目相对”下.他终于眯眯眼回道:“胜了.”
华霜:“真的.”
墨昀壑垮脸:“不相信.”
华霜:“……”
她放下手中的碗.突然抱住了他.
墨昀壑一愣.反手也将她扣在怀里.
“我就知道你能行.真的.”不知怎的.她的声音竟有些哽咽.
墨昀壑嘴角轻轻一扯.抬起沒受伤的手臂揉揉她的发.低声说:“傻丫头.该高兴的事.哭什么.”
华霜摇摇头.想说自己沒哭.可眼泪就在这时忍不住流了下來.
一路走來.她知道他有多么艰辛.能有今天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