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付如兰没名没分地待在王府中,日子短倒还能蒙混过去,时日一长,流言压都压不住。
此刻付如兰并没有在院子中,想来应是在屋里,墨昀壑没犹豫,直接走到房前,推门进了去。
屋里的光线有些昏暗,墨昀壑一时没熟悉得了,眼前顿觉有些模糊,但好在不久便适应过来。
“如兰。”他轻唤了一声。
不过并无人应答。
墨昀壑心里奇怪,同时又有一分隐隐的担心,他想了想,立即转身出了门,准备在外找找,但巧合的是,付如兰正从大门处进来,她的气息有些急喘,仿佛刚从外面回来。
“三哥?”见到站在门口的墨昀壑,付如兰显然一惊,不敢置信地开口。
墨昀壑忙上前询问:“你去哪儿了,我一来就没见着你。”
“我,我……”付如兰咬咬唇,将眼神从他身上移开,“我去前院跟厨房的大娘借了点针线,想缝补衣服。”
“你的衣物每个月都有新的送来,不需要花气力去补。借的针线在哪里,给我。”他的紧张并没有缓和。
付如兰绞着手,但却没有如他所言将手中的东西交出。
“三哥,我现在都已经想开了,不会再做傻事,你不必为我担心,真的。”
墨昀壑一听猛地上前擒住她的手腕,高高举起给她看,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肃厉:“看看你手上的伤,要我怎么能放心?!如兰,那时我发过誓,一辈子都不会再让你受一点伤害,你也心疼心疼你自己,心疼心疼三哥,别让我担心了好不好?”
面对他近乎低吼的责备,付如兰并没有害怕或是什么,她只是含着泪点点头。
一个多月前做的傻事,不仅让她手腕上多了一条狰狞的疤痕,更让她和他之间多了一层战战兢兢的防备。
所以他才会同意让她住进这个地方,也命人将屋中所有的刀具针剪都清理掉,不让她再有伤害自己的机会。
“三哥,你放心,我永远不会再做那么傻的事。我会好好珍惜自己,不让你费心……”
远远望去,在一片盛放的兰花的背景下,一娇弱女子被拥入男人宽阔的胸膛之中,哭声隐隐传来,似乎只要有彼此的地方,便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存在。
——
晚饭的时候墨昀壑跟华霜说了朝堂上的事,包括皇帝任命他再次出征北上的决定。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他这次去并不是作为毫无实权的闲散王爷,而是真真正正的战场将军。
华霜听后停下手中动作,问他:“父皇可说何日出发?”
“五日之后。”
华霜点点头,拾起筷子,继续吃。
墨昀壑却还是没动,她难道没有其他的话要问他?
可看她如常吃饭的样子,还真是没有打算在这个话题上跟他继续说下去,于是他也不再谈,只是夹菜的动作稍重了些。
不久,华霜吃饱,结果丫头递过来的干净的布巾擦了擦嘴,然后起身道:“我吃好了,王爷慢用。”
她走后,墨昀壑也不再吃,似是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召来七叔问话:“王妃今日可有什么异常?”
七叔仔细想了想:“回爷,王妃今日并未出门或者见客,没有异常。”
墨昀壑点点头,也没再多问。
回主院的路上,华霜抬头看了看高阔的夜空。
星光点点。
真美。
她的手伸入袖中掏出一件物什,借着月光细细看了一番。
或许,她该做些什么。
——
沈曼婷将酒醉的墨昀阡送回越王府。
一路上,醉的得不知东西南北的某人一个劲儿地往她身上蹭,还说些不着调的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