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诧之余,或许还有丝感动。
活这么大,从没有得到过别人这样的倾心以待。
所以,在得知随风并未身死的消息后,他又怎么能置之不理。
将脸上黑色的面巾绑好,又从桌上拿起一白色小瓶装入胸前之后,他走到院中,一起一跳,已经站在府墙之上。
他最后看了一眼东屋还灯火通明的房间。
霜儿,如果今晚我回不来,你就自由了,可以到你想去的地方,可以……永远都见不到我。
华霜有些紧张地在屋中踱来踱去。
叶溪没有把房门锁上,这绝对不可能是他忘记,那就肯定是故意的。故意,故意……她想不出他这么做的理由。要说他突然良心发现放她回家,那大可以直接说,又何必这么拐弯抹角。
那还有什么原因能让他这么做。
突然,华霜猛一抬头,一个念头已经在她脑海中生成。
——
晋王府。
墨昀壑坐在书房的椅中,正仔细擦着手中的长剑。这剑跟随了他好几年,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好剑。平日里都放在他珍藏的盒子中,而今天,他终于让它见了天日。
门被敲得“叩叩”作响。
墨昀壑沉声说了句“进来”,却并未抬头,还在鼓弄那把宝剑。
来的人是余昇。昨天晚上他被找去的暗卫发现昏倒在一处僻静的巷口,回府之后又得了何大夫的诊治,所幸并无大碍,只是脑后受了重击倒地。
虽然玉峰告诉他事情与他并无太大关系,但心中满满的愧疚和自责简直要将他击溃。王妃在他眼皮底下失踪,若是王爷追究起来,他几个脑袋都不够掉,更不必说还能安然无恙地待在王府。
可出乎意料的,墨昀壑并没有责怪他一字半句,甚至将今晚的部署交给他和玉峰负责。这份信任和宽容,又让他生出了百般滋味在心头。
“启禀王爷,属下和玉峰已将暗卫布置在各处,只要有人闯府,第一时间会将其捉拿,必无闪失。”余昇愈发恭谨禀报。
墨昀壑手顿了一下:“水牢里那个人怎么样?”
“回王爷,属下已经照那人提供的地址去查探过了,并无可疑人等。由此可疑确认,那人是在说谎拖延时间。”
墨昀壑继续擦下去。“说谎不要紧,本王有办法会让他心甘情愿开口。”
“敢问王爷有何打算?”余昇小心问道。
墨昀壑终于放下手中的剑,起身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与本王说话不必如此谨慎,可还如以前一样。至于接下来的打算,静待今晚,一切都可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