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军医退下没多久,阮国公也步出毡子。
想起昨晚,他默叹了声,莫不真的是天命难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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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的风平浪静似乎有些不寻常。
乌托素来强攻猛打,这次却一反常态。霖军到达北境已有三日有余,按照乌托的一贯作风,早就派兵出战了,但这几天除了抓过几个逃城的百姓,撒伊度似乎真的没有领兵来战的打算。
而霖国这边虽然急于收回岷城,奈何百里行军,将士亦需要时日休整。况且平城的储粮不够,朝廷来的粮草补给起码还有两日才到。那时放出的平城缺粮的消息,确是存在。赌的就是,乌托得到这个消息辨不清真假,会花些时间打探,由此延缓几天攻城。
这个赌约,仿佛是阮国公胜出。但时间愈久,这股微妙的平衡就愈发让人心神不定。
阮国公从毡帐出来刚到指挥营不久,城外打探的士兵来报,乌军连夜整兵,似是准备攻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