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果然比刚才差了许多。华霜不敢再耽搁,忙拿出刚才去房间取的药包,准备为这姑娘诊治。
她的手搭上脉搏,一切一顿间,心下已见分晓。不过为了周全,还是要问清楚。
“敢问王爷,这位姑娘是因何而伤的?”
墨昀壑见她一副肃正的模样,就像以往为任何病人诊治时的神情一样,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不豫之感。但救人总是要紧,他也照实回答:“半日之前,在回来的路上,遇上乌兵伏击,她替我挡了一掌,为内力所伤。”
华霜点了点头,装作没有看见他眼中的一丝柔光,从针包里拿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对着一个穴位刺了下去。
那姑娘一下子疼得大叫了出来。
“你干了什么?”墨昀壑看了榻上脸色更加惨白的女子,而后转过头狠狠盯着她。
“想让她记个教训,别动不动就给人家挡枪啊箭啊什么的,还嫌自己的命不够长吗?”
“你——”
那姑娘疼痛之中却还保留着一丝清醒,竟是握住了墨昀壑的手,强扯出一抹笑意,声音带着些喘息道:“王爷息怒,这位大夫也是为了我好,没有恶意。别再凶她了好不好?”
华霜的手微微一颤,差点扎偏位置。她知这姑娘是存着好意的,可是这样不明真相的善解人意,还真是让人难受。
最后一针扎下的时候,那姑娘终于就着伤势沉沉睡了过去。
华霜擦擦额角渗出的汗珠,身体由于一直跪坐在床边,初站起时便眼前突然一黑,差点跌掉,幸而扶住床边,也好一阵才缓了回来。
“这位姑娘需卧床休息几日,不能劳累,不能心绪激动。还需要开几副药调养一番,我回去开好药方后会差人送过来。”华霜低着头收拾着手里的药包,同时告知医嘱。见对方并无任何话要对她说的意思,她也就不再多留,提步出了门。
墨昀壑把刚才不自觉伸出的手再次收回到袖中,背到身后。他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身影,眼里的神光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