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一颤,急忙稳定心神别过脑袋,“不记得了。”
陆青成似乎也觉察出自己的举止有些不合时宜,收回手坐直了身体,“飞机快要着陆了。先清醒一下,如果还想睡觉,等到酒店了再睡。”
我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飞机出站口果然有人接,我们刚到出站口,就有一个陌生的小伙儿上前对着陆青成叫了一声“陆总”。
他点了下头没说什么,那小伙儿就快步走在他前面给他引路,那两人步子太快,我又穿着高跟鞋,而且这双鞋子是第一次上脚的,似乎有些不太合适,刚开始没注意,走路走多了就格外明显。大概脚后跟磨破皮了。
我在后面一瘸一拐地跟着,那两个男人都已经转过弯了之后又退了回来等我。
他一脸漠然地站在不远处,看着我走近了才又说了一句“走”,这才继续往前走。
一直到了机场外的广场上,上了车。我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我对那个年轻司机报了童童的墓地地址,陆青成没什么反应,那司机听到之后,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车子开出一段时间之后,陆青成淡淡说,“停车。”
司机停了车,陆青成手肘搁在车窗上,手指抵着嘴唇,沉吟了一会儿说,“去买点药。”
我和司机都愣了一下,陆青成抬眸往前看了一眼,那司机急忙推开车门下去,我这才发现我们停在一家药店门口。
那司机进去之后没多久就出来了,手里拿了一个袋子递给陆青成,“里面的人说要先用双氧水清洗,再用碘酒消毒。最后用创可贴贴上”。
他伸手接过说。“走吧”。
车子启动,他扭头看着我,“把鞋子脱了”。
我看了看他手里的袋子,又看了看他的脸,没有动作。
他拧眉道,“要我亲自帮你?”
我终于反应过来他是要做什么,不由将两只脚往后缩了一下,笑着说,“没什么的,我自己来好了。”
我伸手去拿他手里的袋子,他却纹丝不动。
他收回手,弯腰去拿我的腿,我往后退,只是已经被他抓住了脚踝,我还想再挣扎,发现前面的司机已经往后视镜里看了好几次了。那姿势甚至想要扭过身伸出头趴过来看。
陆青成要坚持的事情向来是不会罢休的,我知道也争不过他了,为了不被当猴看,只好僵硬着身子不再动。
他将我的脚放在他的腿上,将我的鞋子脱了下来。
我的脚背不由绷直了,脚趾往下勾着,他一直盯着我的脚看,看得我浑身都有些难受。
我将腿往后缩了一下说,“我自己来吧。”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松手,一手攥住我的脚踝,一手按照司机说的处理,弄完一只脚后,他又示意我另外一只脚抬上去,按照之前的步骤又来了一遍。
这之间我盯着他微低的脑袋出了神,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指尖的微凉的温度,他动作很轻,似乎是怕弄疼我,本来应该是很疼的,可是我只顾着看他,却忘了疼。
他将我第二个脚处理好之后,抬头看我,我俩视线撞到一起,我急忙别过脑袋,说了一句“谢谢”。
他没有说什么,将刚才用的药水装好了递给我说,“高跟鞋不舒服的话就不要穿了。”
我没有应声,随后的路程又是难耐的寂寞。
一直到了童童所在的那个陵园,车停了下来,司机说到了。
陆青成睁开眼,扭头往外一看,愣了一下,扭头看向我。
我推门下车,没有停留地往墓地里面走去,我知道他会跟上来。
童童的墓碑比较靠上,踏上阶梯走了一段路之后,后脚跟又开始疼,我停下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