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妇产科的医生吗?最好是能帮我保守秘密的。”
我说完这句话,秦越在那头沉默了下来。
我哀求道,“秦越,我求求你了,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秦越说。“薛琳,你别冲动,这个孩子毕竟是你和青成两个人的,他毕竟是一条生命,你不能自己决定他的生死。”
我说,“你放心吧,我自己有分寸,我只是不想让陆青成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他只是我一个人的,我不会让我的孩子去做一个私生子,以后他也只会随我的姓……”
说到这里,我停了下来。这句话多么熟悉,当初和宋子扬决裂的时候,我也对他说了这句话,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而我竟然傻到可以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秦越沉吟了一会儿。“好,你先不要轻举妄动,我明天早上过去一趟,你和他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了,你也知道他的脾气,你不要和他对着干,这样对你没有坏处。”
我说,“我知道了,谢谢你,秦越。”
他叹了口气,“我真是脑子抽风了去搀和你们的破事,以后陆青成知道了,估计要剥了我的一层皮。”
他就要挂电话,我急忙又叫了一声,“秦越!”
他说,“我在。还有什么事?”
我闭了闭眼。咬了下唇才开口问他,“陆青成和他的妻子……”
“薛琳,”他打断我,“我站在一个朋友的立场上说几句话,你既然不想搅在他们两个人之间,不管他和他妻子之间如何,他们都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两个,从我认识陆青成开始,他就已经是已婚的身份,虽然他和他妻子经常两地分居,但并非夫妻不睦,逢年过节也会偶尔回几趟美国,他对那个儿子说不上多热情,但也并没有亏待,其他再具体的事情,为什么他那么早就结婚有儿子。我也不清楚,但就算他真的是有什么情非得已的理由,他也是有了妻子,他也并不会为了你和她妻子离婚不是吗?你如果愿意一直现在这样的状态下去,我就不再多话。”
我死死捂住嘴巴,将喉咙里的呜咽声堵回去,一直到秦越在那头喊了我两声,我才嗯了一声,草草地擦了两下脸上的泪水,狠狠地点着头说,“我明白了,我就是鬼迷心窍了,对不起秦越,这么晚了还打扰你对你说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对不起,我挂了。”
我说完就将电话挂断,扔在了沙发上,抽出纸巾将眼泪擦干净,随后就回到卧室里继续躺回床上。
第二天早上,我还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感觉到屋子里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我的眼睛微微睁开,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之后,眼皮微微抖了两下,又重新闭了回去。
我觉得自己实在是无药可救了,他已经这样对我,我却对他生不出多少恨意,唯一的感觉只是心碎。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敲门声。
我感觉到陆青成的视线在我的脸上扫了一下,我以为他发现了我醒了过来,心头不由颤抖了两下。
不过他并没有走过来,而是去打开房门放进来了什么人。
有人走到床边掀开我的被子,我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朦胧地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年轻护士正要来碰我的手臂,而她身后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举着一个针头。
我登时清醒了过来,噌地坐起来一把推开那个护士的手,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们说,“你们要干什么?”
护士和医生面面相觑地看了一下,然后就扭头去看向他们身后站着的陆青成。
我看着陆青成一步步走到床边,然后他朝着我伸过手来。
我看着他的指尖一分分靠近,昨天上午如同噩梦一般的境遇再次充斥我的脑海,我的浑身不由地颤栗起来,在他的手指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