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杏儿边劝慰母亲,自己边不停地掉眼泪。
柳老憨顿在墙角处,“吧嗒,吧嗒”地抽着烟,不时长吁短叹,脸黑的如同一只被霜打的紫茄子。
柳桃儿坐在床头一言不发,牙龈紧咬,娇嫩的脸蛋被怒气熏的通红,胸前那两座挺拔的双峰正急速地起伏着。
此刻,她的心情真是复杂极了,既有对郭震东的恨,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愧疚之情。
父母年纪这么大了,还要为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女儿心受辱。自己真是不孝啊。
“妈,别哭了,反正我已经铁了心和他离了,如果他不肯罢休,就让他打死我算了!”看着父母满头枯白的头发,还有他们脸上悲痛yù绝的表情,柳桃儿十分心疼地宽慰道。
哪知她这么一说,周淑芬的眼泪流的更快了。
那一颗颗豆大的浊泪,从她皱纹密布的苍老脸颊上断线般滚落,泣不成声地哭诉道:“女儿啊,你也不小了,平时看着挺懂事,怎么就这么这么让人不省心呢!”
“妈,我”柳桃儿强忍的泪水一下子盈满了眼眶。
“你说你今年都三十出头了吧,怎么做事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周淑芬似乎憋着一肚子苦水,用袖子抹了下泪水,连珠pào似地向她数落道:“自从你嫁给郭震东之后,你们让我和你爸省心
过一天吗?不是三天两头的吵架,就是打冷战以前你是嫌弃郭震东不务正业,现在他发迹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天天闹,天天闹,一家人过日子,有什么好闹的啊”
话没等说完,周淑芬便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你这是真要逼死我啊”
“妈”
听了母亲的话,柳桃儿心中真如乱剑穿心般难过,接着便扑倒在床上,抱着被子嚎啕大哭起来。
其实她真的很想告诉母亲,自己不是不懂得知足,而是郭震东做的实在太过份了。
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包养小三小四我可以忍,喝完酒拿我出气我也可以忍,但是他不该把我当成货物一样,随便让别的男人睡。
我是他老婆,不是外面发廊里的小姐,他怎么可以这样羞辱我,呜呜
可是这些委屈和耻辱,她却不想再提了。
哀莫大于心死,自己已经这样了,说出来,只会让年迈的父母更觉难受,徒增悲痛。
但她这么一哭,柳水生却有点坐不住了。
只见这货“霍”的一声从起来,晴天霹雳般大喝一声道:“都别哭了,哭什么哭,哭丧呢你们!”
“嘎!”
这货这么一嚎,屋内此起彼伏的抽噎声顿时刹住了车。
周淑芬、柳桃儿和柳杏儿,全都抬起婆娑的泪脸,睁着一对对红肿的眼圈望着他。
就连柳老憨此刻也不抽烟了,张着大嘴,盯着他,傻了眼。
“水生,你怎么跟妈说话呢”短暂的沉默之后,柳杏儿小声埋怨道。
“我不这样,你们还不知道哭到什么时候呢!”柳水生欠意地看了看了柳桃儿一眼,接着向周淑芬柔声道:“妈,不是我说你。其实吧,这件事真不怪大姐。我倒觉得她和郭震东离婚,是十分理xìng和明智滴!”
不等屋内众人开口,这货缓缓走到柳桃儿身边,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张餐巾纸,怜惜地擦掉她雪腮上的泪花:“姐,看你,脸都哭花了。“
柳桃儿芳心“突”的一跳,本能地向后躲闪了一下。
虽然对柳水生早已经芳心暗许,也决定将后半生托付给他,但柳桃儿却不想暴漏和他的关系。
毕意这种感情是见不得光的,让外人看到了不好。
但柳桃儿还是小看了柳水生的厚脸皮程度,或许,奇葩之人的思维,是正常人无*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