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流风告诉少女,她是自己心爱的人,因为意外受伤才会导致记忆错失混乱。
说实话,虽然记忆混乱,连自己的真正名字身份都记不清了,少年又是她重新清醒记忆后第一个见到的人,而且,她确实对他有种亲切感熟悉感,按理说,少年的话,便是不全然相信,也应该是信上个八|九成的。
可是,对于宮流风的话,她是不信的,便只是一开始,少年喊出的让她弄明白了是此鱼的‘鱼儿’二字,便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便知道二人应该不是什么关系密切的爱|侣。
而且,这里,毕竟不是真的只有两个人生活着的,那些丫鬟仆妇,虽然不敢多嘴,总有一两句话露出,更甚者,宮流风总有管不着的人。
“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少主的恋人吧?”
那是一个冷漠傲然的姑娘,南邰瑜记得宮流风带着他认识过,似乎,是叫梧桐。
少女挑眉:“真或者假,又与姑娘何干?”
“你!”
梧桐手中的长剑出鞘一寸,南邰瑜毫不示弱地冷睨着面前怒意隐然的女子,手中,已经捏住袖中的银针。
“呵呵,我告诉你,你只是少主无聊时候,捡来的......”
“梧桐师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一袭红衣挡在了两个女子中间,只是,少年的态度分明,那只修长莹润的手,紧紧地按住梧桐的手,将那出了鞘的剑,狠狠地按下。
“鱼儿是我的恋人,我已经禀报过父亲,也已经得到他的允许,待得过些时日,我们便会成亲,师姐还是不要多事的好!”
“唔!”
少年高挑的身影挡住了南邰瑜的视线,所以,她不知道,少年对面的女子,本来白|皙红|润的娃娃面上,一阵惨白浮现,唇角,溢出一缕鲜血。
梧桐的眼中蓦然射|出一缕怨色,是为了少年的话,也是为了宮流风动手伤她,只为了为另一个才认识几日的女子出气。
“好,是我多事,希望少主和这位姑娘百年好合!”
冷冷的丢下这么一句话,梧桐强自挺直了腰背,一步步,离开。
南邰瑜从宮流风身后走出,和他一起望着那个少女的背影,倔强,却也惨淡:“她很喜欢你。”
“我知道。”
宮流风的语气很淡,不含丝毫的情意。
南邰瑜侧首,望着往日里不曾在自己面前出现过的冷漠,怔怔的。
少年面上的冷漠只是一瞬,当他注意到少女的注视恍神后,蓦然笑开,笑的那样灿烂美好,他握住少女的手:“我只想要你的喜欢。”
南邰瑜臻首微垂,躲过那样的温暖。
她不舍得少年的笑靥消失,却又清醒冷静的明了这不是真实:“你方才说我们过些时日成亲?”
踟蹰了下,南邰瑜将话说了出来:“我觉得这件事情有些欠考虑,我们之间,还不太熟悉......”
舍不得是一回事,心软是一回事,真的到了关系到一辈子的时候,南邰瑜还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放心放心,我方才是说着骗梧桐的。”
他将她的手举高,牵到自己唇边,轻轻地吻上少女与他扣在一起的那微微凸出的指骨,温柔的,宛若蜻蜓点水一般,却又那么珍惜,南邰瑜的手微微一颤,终究没有挣脱开去:“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日的。”
——
少年带着她走过一处处地方,回忆着,或者熟悉着每一个地方,他带着她看那葱茏林木,他带她看那开到荼蘼的花儿,白日里,他带着她纵马驰骋,在那林间花影间穿梭。
半夜里,他会带着一壶清甜的果酒,邀少女共赏明月。
他会指着月亮旁边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