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兆鸣和煦一笑:”现在知道了,每年都可以来这里过节。可以憧憬,可以幻想,可以不去理会他们会不会实现,就像烟花一样繁华过后就是永寂。”
“你还挺诗意的。”她忍不住笑道。
“人总要有一些自己虚拟的世界,。总有一些美好不应该逝去,哪怕虚拟。”张兆鸣越说越哲理,也许是气氛所致。
她点了点头,默许了他的这句话。她的心里却是一阵温暖,这三年她就是在等待殷常晨回来的美好中度过。哪怕再难受,她一想到这样的美好,所有的难过都会化成一种支撑着她踽踽独行的一种勇气。
“快看,那边一朵是两生花。“张兆鸣指着不远天际处的一朵烟花。
她看着火红即逝的那朵妖娆的烟火,不禁嘘唏:“两生花,并蒂双生,同心而开,一生一世只见一回,不是很好的花。”
“哈,每个人都说是朵痴情的花,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想法。”张兆鸣突然笑道。
“晓萱,其实这几年,我一直以为你不在国内。要是知道你在国内,是市,我不会到现在才找到你。”张兆鸣突然转变话题。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在不在,不重要。老同学有这份心,我感动。”她突然有些伤感。
天边升起一朵"l一ve”的烟花,是一对恋人手把手点燃,他们相依相偎地在烟花绚烂处。
一阵铃铛悦耳的声音,在阵阵烟花声中冉冉响起。她取来手边的手机,一看是殷常晨,她犹豫着要不要接起来?
“怎么了?”张兆鸣看着她盯着手机屏发呆,不禁关切地问道:“电话响着,不接吗?”
“一个不熟的朋友,像是要借钱的,今天这个日子,花钱会如流水。”她不想张兆鸣知道她和殷常晨的关系,便将电话静音。
“哈哈,你还有这样的损友。”张兆鸣呵笑着。
张兆鸣的话音刚落,铃声又响起了,还是殷常晨打来的。
“今天不借是不行了。”张兆鸣耸肩道。
“喂!”她颤抖地接起了电话。
“我要去岩顶露营,有兴趣吗?”殷常晨热忱道。
“我在新世纪公园看烟花,旁边还有一个朋友在,不好爽约了。”她道出了她的为难,心里也在赌气: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殷常晨在那头沉默了好久,她就这样放在耳边听着他要说什么。直到传来阵阵嘟嘟声,她才失落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有什么为难吗?你可以去,你能陪陪我就知足了。”张兆鸣面带微笑。
她故作镇定,回予一笑:“没事,就是一朋友。”
“晓萱,其实我今天想跟你说一件事,我一直也开不了口。我担心一说出来,我们连靠着老同学这三个字维系着的关系都不存在了。“张兆鸣的脸上红晕阵阵。
“什么事?”她后知后觉地问道。
“我一直喜欢你。一直!”张兆鸣一脸认真。
张兆鸣喜欢她?她的心里在发虚,这是个天大的误会吗?这个一直被她当做哥们一样的人,突然有一天亲口说喜欢她?
“张兆鸣,不管曾经如何,你的心意如何,人也不能总是活在自己的虚拟里面。当事实已经成了定局。谈喜欢,是那些年少轻狂之时的戏言,现在不应该有。”她耐心地想要将他说服,不想因为这样的误会,让她再次逝去这个朋友。
张兆鸣怔怔地看着面色平静的她,她也不知他此刻抱着怎样的心情。
“这么说,我连喜欢你的权利都没有了。”他开始钻牛角尖。
张兆鸣的这句话让她顿时语塞。什么叫做喜欢你的权利。是谁给的权利,喜欢,那是你的事,我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肯定不给这样的权利,那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