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不断嗡嗡作响,不知这二日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看着被伤的右手,听着车轮的”咕噜,,咕噜,,“声,在雪地里留下长长的轮印,
可沒等一会儿,一场雪又将这一切覆盖,归于平静,
”二位主子,到了,“听着方寻说话,韩宁率先下了马车,缓缓将明月扶下,在进别馆之前,韩宁突然说道:“娘娘,”可一开口却又停顿了,他叹了口气话锋一转说道:“进去吧,”
韩宁看着从天穹降临的雪花,仿佛诉进人世间的芳华,一片一片掉在地上,掩盖着什么真相,
方寻在身后看了明月一眼,他们都知道这血莲到底是谁冒着生命危险采來的,可当事人偏偏不让说,
她随着韩宁的视线一同看去,风呜呜地吼了起來,暴风雪來了,一霎时,暗黑的天空同雪海打成了一片,一切都看不见了,
明月继续念道:”燕山下雪花大如席,“
韩宁看着远处那半开半合的门,回道:“片片吹落寂明月心,”
听韩宁这话里似乎说的是自己,明月抬头,疑问的看着韩宁,他为何说这样的话,片片吹落她的心,的确,韩宁沒有说错,片片吹落她的心,
手心依然会传來一阵微痛,但因天气寒冷,已经被冻得麻木了,
那颗心也早已麻木了,一直都说不爱了,可还骗不过自己,当去燕头山寻血莲那刻她便知,再一次沒有底线的沦陷了,她的爱已经让她卑微到骨子里,可现在她却要拾起她丢失的骄傲,來保护自己,來保护自己,
她并不是像萋萋那样软弱,需要任何人的保护,她的骄傲是她战胜一切的盔甲,
远方的萋萋的房门开了,走出一个明月再熟悉不过的男子,他独自一人朝明月等人走來,绕过迂回不断的长廊,红色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明晃晃的看的让人有点头晕目眩,
韩宁一脸笑意连忙迎着道:“这大雪天里,皇兄怎么不待着屋中,好生修养着,”
韩良方才在屋中便瞧见三人在廊下站了许久,似乎说着什么,在看着三人的神情,几乎是神同步,他看着榻上熟睡的女子,满脸是伤的手臂,心疼不已,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言语,
可一看到消失一夜的明月与韩宁在一起,却莫名的有些气愤,韩良对韩宁一笑道:“朕的爱妃,彻夜未归,朕甚是担心,”
明月也缓缓走來,将双手握在一起,藏在袖子里取暖,在这大冬天里也不足为怪,明月福福身,方寻行了宫礼也站在一侧,沒有妄言,
明月抬头看着韩良,只见他直视着韩宁,而让明月担心的是韩宁会怎么说,
而那一刻,韩宁其实是想说实话的,久久一直未回答,直到大风刮得灯笼左右摇摆不定,欲图坠落,韩宁看了一眼廊外的大雪纷飞,才道:“臣想,大概前夜一场风雪过后,偲妃娘娘说不定去什么地方去欣赏雪景了吧,”
听着韩宁这样说,明月才安心下,岁听着有点勉强,但也算是胡乱搪塞过去,可心思细腻的韩良怎是这样好骗的,穿过韩宁,走到明月身前,问道:“是这样吗,”
明月点点头,整张脸藏进斗篷里,她沒有说话,裙角飞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
见她不说话,他一把抓起明月藏在袖中的手,道:“朕问你话,”
明月受伤的手被他这样一捏,疼痛的差点快要晕厥过去,那疼痛瞬间让她泪眼朦胧,“皇兄,”韩宁欲图制止却无力的道,连方寻惊讶的都上前一步,却身份卑微又低头不语,
韩良完全沒有在意韩宁,捏着明月的手继续说道:“告诉朕,这伤又是怎么來的,”其实他早已在屋中看到她手上的伤,可不知她为何要将这一切隐藏,
她生生将一颗颗;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