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罪!”禳州刺史章庭初跪在地上颤巍巍的说着,摘下官帽放在一边,脑袋埋的低低的,目光斜视,不时的瞟着一旁的父亲章之韵。
“那你说说你何罪之有?”韩良极力隐藏着心里的怒火,低沉的说着,脾气也发了!这章之韵好歹也识相点,现在得好好收拾着俩父子!他锐利的目光扫过章之韵,如黑夜般静谧又处处藏着杀机。
章庭初闪烁着眼神,偷偷摸摸的看着父亲不知该如何作答,半晌后才吞吞吐吐的说着:“臣,臣臣,贪脏,,,”
“臣罪孽深重!一生操劳国事而没有好好栽培犬子,才纵使他犯下弥天大错!”这时章之韵突然高声开口道,打断了章庭初的话,一生操劳国事说的自然重些,有意的提醒韩良他一生功勋!
韩良听此言双眸更加凌冽了,深不见底的瞳孔的看着章之韵的脸,见他不卑不亢的神情有些气氛,又没有证据他与章庭初同流合污,也只可定他个不严加管教的罪名,可这次难得的机会让他受挫,可不要来的这样不痛不痒!
他抑制着心底的愤怒,冷俊分明的轮廓透着寒冽的锋芒逼人,胸膛上绣着的金龙也随着他急促的气氛一起一伏,他试着平缓气息。
还没有证据,章之韵必定会找借口逃离关系,可他长子已是证据确凿无可奈何,就看他这个做父亲的有何做为了?可也不能坐以待毙,这次要主动出击打他个措手不及!
“父亲!你别这样说!儿子甘愿受罚!一切任凭皇上处置!”章庭初看着章之韵的眼神,点点头会意的说着,佯装一副知错的神态。
看着这父子两人一唱一和,韩良更是没好气的对待。眼睛瞪的圆圆的,暗藏着一把锋利宝剑令人不敢直视,,一直不停地盯着二人。
章之韵垂下头,适才还惶恐的面颊立刻转为不削与愤怒,咬着牙,“皇上臣无能,未能管教好犬子!臣是个大罪人!”章之韵悲愤的说着,扬起头,还故意的当着他的面抹眼泪水。
“父亲不要再说了!儿子犯错就应该受到处置!”情到深处时,父子二人抱头痛哭,一时之间呜呜咽咽的悲伤哭泣声在屋子里,他极其厌恶的俯视着二人的装模作样,这一场苦情戏演的真恶心!
胸腔里挤压了过多的怒气,这些年对章之韵的一再忍让憋屈在心底早就一发不可收拾,若不是看在他是平定前朝战乱的功臣,要不然早已人头落地!
没有想到他愈加变本加厉,肆无忌惮的行贿贪脏,既然还指使他儿子在禳州贩卖官盐,不得不说他是胆大包天!不得不给他点颜色看看,再如此下去这章之韵更加狂妄了!
他呼吸有序的平静下来,章庭初妄法!看他章之韵还怎么维护!是让他儿子一人去承担罪责?韩良走向书案前,从一本书中抽出一个泛黄的小册子,铁青着的脸色耷拉着脸颊,一把将册子扔在章庭初的跟前,鄙夷的说着:“看看这册子上的人!”
章庭初连忙从哭泣中醒悟,手足无措的捡起册子,只见上面写着的全是人名,全是与他走私官盐一路下来受贿的官员,有许多还是当朝的重臣!章庭初手指渐渐发颤,原来他早已在暗中调查此事,他已晓得更走私官盐有必要联系的官员!
他转为苍白的脸色,抖动着双唇说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臣不明白!”
韩良一直观察着章庭初的脸色,看他着陡然间的突变,看来这册子上的人与此事必有联系,他不紧不慢阴沉的说道:“你不明白?无妨!终有一天你会明白!”
章之韵此刻有意的瞟到册子上的字,微微怔怔,目瞪口呆的看着章庭初,而章庭初也是一脸茫然,只见章之韵一记额头磕在地上,老泪纵横,还可以见到他的眼里依然泛着湿润,说道:“皇上,犬子虽贪赃枉法,但与这册子上的人绝无任何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