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良坐在龙辇上,闭着双目看起来他是那么的温和,浓浓的双眉也泛着丝丝涟漪来表达他的不悦,棱角分明的俊颜上流露着一贯的冰冷。
随从韩夜看出了什么端倪,但也未多语。
忽然韩良悠悠的道:“监视明月台的事怎么样了,她可有什么异样?”
韩夜见他突然问起,转动着眼珠子,眼里出现了那个女子的身影,考虑一下子才说道:“郁主子很是本分。”
他依然闭着眼睛,不冷不淡开口说:“这半年多来,辛苦你了。”
“臣不辛苦!臣的命是皇上救的!名字是皇上赐的!这条命也是皇上的!臣是为皇上而活!”韩夜低首奋奋的说着。
韩良儒雅一笑,说道:“朕,也希望韩夜是如此。”
韩夜微微怔怔,难道是他看出了明月有了身孕?半年前,韩良不放心郁明月,怕她生出什么事端,因此派韩夜日日夜夜的监视明月台,可韩夜却意外发现明月怀孕了,可他不知为何却没有告诉韩良。
他偷偷看了一眼韩良,一个是他的恩人,而另一个算是他什么人,为什么要替她隐瞒?他问他自己,也问不出个什么明白。
明月站在东窗前,风吹的噗噔噗噔的窗格子作响,俯视着渐行渐远人流,直到消失在白色的茫茫白雪里。
宝凝殿
“你是说,皇上去明月台了!”皇后震惊的说道,听了秋明的阐述后,双瞳孔不断放大,不可置信秋明盯着秋明。
秋明看着变化的神情,忧心忡忡的低声道:“是。”
他为什么还要去见她?他为什么还要留她的性命?只见她慌乱的冲出殿外,身上只着了一件薄薄的衣群,殿外寒风呼啸,也未有感到一丝的冷意,在秋明说皇上去郁明月那刻,已经从里到外凉到骨子里了。
秋明将她拦着焦急的说:“娘娘这是做什么?”
皇后顺着门槛滑了下来,抬头已是热泪纵横,泪水婆娑模糊了她的花容,她哭喊着:“秋明,本宫要去见皇上,本宫要问个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为什么不杀了郁明月!”
她渐渐咆哮起来,秋明渐渐试去她的泪痕,说:“娘娘要去也得换件衣裳吧。”
她看着穿着的衣衫,忽然醒悟的眉头紧锁的说着:“对!对!对!换衣服,秋明!换衣服!”
她来不及任何的思考,来不及做任何的揣测,来不及顾虑她母仪天下的形象,为什么好难过?为什么听到他去郁明月那里那样心疼?他是不是心里还有她?他难道还在乎她?
她吞了吞口水,想要把所有的难过咽了下去,可她还是不停的呜咽着,眼泪还是不断的涌上眼眶。
秋明方寸已乱的给她披上斗篷,她面如死灰的沉寂着,许久才开口道:“秋明,本宫是不是错了?本宫为皇上做这么多的事,本宫以为他会看在孩子的份上,垂怜本宫,本宫为了帮他亲手害死了亲骨肉,只为换他的一眼!”
秋明见她如此,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嘴唇抽动了一下,缓缓的说着:“但娘娘是人中之凤!唯一的皇后!”
她的一切全碎了,全花了,她冰凉颤动的手握住秋明的手无力的说:“皇后又如何?还一样抓不住皇上的心。”
秋明见她情绪越来越低落,劝慰的说着:“娘娘不要再胡乱猜想了。”
“娘娘!娘娘!娘娘!”近身太监禄禧踉踉跄跄的边跑边喊着。
“怎么了?”秋明见问道。
禄禧欢喜的说着:“皇上来了!”
皇后抬起头,喜出望外的问道:“皇上果真来了?”言罢已看见李茨掀开门帘,神采飞扬的韩良一步迈进。
看见他,皇后她兴奋和激动如同决了堤的江水,泪水浩浩荡荡的流了下来,一切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