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梁家祥有再大的问题,方扬也根本动不了他。
方扬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方伯伯,我这人吧一直都比较低调,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位梁书记估计嚣张惯了,一再挑战我的底线,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才通过某些渠道搞了这些证据……不过我可以向您保证,所有的证据都是真实有效的,只要行动上不出问题,都是可以拿到原件的。”
方鸿达忍不住笑道:
“就你小子还低调?上次范长天的案子,就是你小子搞的鬼吧?还直接从中纪委找了人下来。这次又是梁家祥,我看你小子是跟榕城的领导干部杠上了是吧!隔段时间搞下来一个……”
方扬不禁喊冤叫屈:
“方伯伯,这次真的不是我的问题。梁家祥父子俩欺人太甚了!”
接着,方扬便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从上次离开方鸿达家,跟方旭到凯旋门夜总会喝酒说起,就是那天晚上梁文斌与方扬发生冲突,紧接着就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包括电台的骚扰电话、发廊小姐的栽赃陷害、投资南浦遭遇到的刁难与阻挠以及梁文斌指示法学院的万副院长在党委会上发难给自己劝退处分,事后学院党委纠正错误之后,万副院长依然死不悔改,甚至当面示威;还有前几天榕城广场步行街那件事情之后,梁家祥再次chā手公安局事务,不但违纪警员没受到任何处理,甚至还将违纪行为最严重的副所长进行了提拔,接着还指使贾东反咬一口,来告方扬。
所有这些事情,方扬都实事求是、语气平和地叙述出来,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义愤填膺,仿佛在讲与己无关的一个故事而已。
说完之后,方扬说道:
“方伯伯,您给评评理,我是不是已经够忍让的了?但是我每退一步,那边反而变本加厉,估计是以为我好欺负了!梁家祥的问题,实事求是的说,的确是很严重。于公来讲,他能针对我肆无忌惮地使出那么多见不得人的手段,这个干部八成都是有问题的,于私来讲,别人都骑我脖子上拉屎了,我难道还不应该好好查一查他吗?所以我才通过某些渠道去搜集了这些证据。”
说完,方扬就闭上了嘴巴,静静地看着方鸿达。他相信方鸿达在感情上肯定是倾向于自己的,梁家祥父子行事作风过于霸道,甚至都没有仔细打听自己的背景,就接二连三地出手,南浦投资的事情,方旭也是有股份的,而广场步行街那件事,更是涉及到了柳馨瑶,甚至连武警的力量都被惊动了。
他梁家祥就算没有认真调查过方扬的背景,难道连柳馨瑶的情况也不清楚吗?难道那天武警领导亲自去派出所的事情也不知道吗?他肯定知道。但是他依然没有丝毫顾忌地chā手干预了阚旭飞的公正处理,这说明梁家祥的内心已经膨胀到狂妄自大的地步了,他真以为在榕城政法系统他就可以一手遮天了!
“荒唐!这还是我们党的领导干部吗?”方鸿达冷哼了一声,拍了一下茶几说道,“一个政法委副书记,竟然堕落到如此地步!他真是把榕城政法系统当做他家的自留地了呀!”
方扬暗暗松了一口气,方鸿达已经表明了态度,梁家祥死定了!
方扬接着方鸿达的话说道:
“是啊方伯伯,公安局、法院、检察院简直成了他们家里开的了。您看这上面写的李铭华的案子,我不是说打黑除恶不对,但是这个案子不应该孤立起来看,我看李铭华能够迅速被逮捕、起诉、宣判、执行,根本原因不是榕城的政法系统效率突然变高了,而是贾永军的那四百万元起到了决定xìng的作用,整个榕城政法系统都沦为了贾永军铲除异己的急先锋!
还有这次榕城法学院的那个万副院长,就是在党委会上冤枉我,极力要求给我劝退处分的那个,梁家祥也论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