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苏丽丽被梁文斌凶恶的样子吓得连哭都忘记了,两眼充满了恐惧,浑身不住颤抖。
梁文斌喘着粗气质问道:
“小贱人!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刚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方扬痛扁,对梁文斌来说无异于奇耻大辱。梁文斌自幼习武,加上他父亲又贵为省城的政法委书记,平时自然是心高气傲。在榕城的二代圈子中,说起梁少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能打的形象更是深入人心,平时梁文斌出入都不屑于带随从,因为他对自己的武力值有着绝对的信心。
然而今天他的信心却被方扬无情地摧残了,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功夫在方扬面前竟然没有丝毫的用武之地,被方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即便如此,梁文斌也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刘关军给方扬钱,以及方扬临走时说的那句话都引起了他的注意。梁文斌也不是傻子,稍微想一想就知道这件事情跟苏丽丽脱不开关系。
苏丽丽嘴巴一瘪,眼看着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不许哭!”梁文斌歇斯底里地大吼道,“再哭我把你嘴撕烂!”
苏丽丽吓得把眼泪都给憋回去了,噤若寒蝉地看着梁文斌,心中早已是满满的悔恨。
“还不快说?四万块钱是怎么回事儿啊?”梁文斌的语气转冷。
“梁少……今天因为去取生日蛋糕所以晚了几分钟,上楼的时候被他们的人撞了一下,您送我的裙子被nǎi油搞脏了,这四万块钱……是他们赔我的衣服钱!”
苏丽丽知道现在只能一口咬定这四万块是赔款,否则梁文斌的怒火她根本承受不起。在梁文斌眼中她只不过是一个低贱的玩物而已,高兴的时候叫她“小宝贝”,不爽的时候她就是小贱人。
苏丽丽突然觉得自己也挺悲哀的。
但是苏丽丽忘记了一件事情,梁文斌本身是一个非常有品位的人,这点从他的穿着上就能看出来。苏丽丽没有说衣服的是还则罢了,她一提衣服倒是提醒了梁文斌。
梁文斌的眼睛落在了苏丽丽那条高仿的连衣裙上,半晌,才似笑非笑地看着苏丽丽问道:
“就是这条裙子?我送你的?你让他们赔了四万?”
苏丽丽一听就知道糟糕了,她从梁文斌的语气里听不到丝毫感情,苏丽丽知道,每当梁文斌用这种口气说话的时候,那就表示他的怒火已经烧到了极致。
苏丽丽完全不敢再找任何托词,一把就抱住了梁文斌的小腿,痛哭着说道:
“梁少……我错了!我错了!您饶了我吧!”
梁文斌厌恶地抬脚将苏丽丽踢开,冷冷地说道:
“回头再收拾你!”
说完,他将脸转向刘关军,皱眉问道:
“老刘,这个方先生很面生,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刘关军的眼珠子骨溜溜地转了几圈,想起胡明亮的嘱咐,不动声色地说道:
“梁少,这个我真不太清楚,他今天也是第一次来我们夜总会,是方旭方少爷带着他进来的……”
方旭?
梁文斌一听说这个名字眉头皱得更紧了,方旭是当之无愧的东南省第一纨绔,而且他来自京城的大世家,不是梁文斌这样层级的二代可以比拟的。但是他对方扬的恨意却没有因为方扬与方旭之间的友谊而消减,相反,梁文斌是越想越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打听完方扬的来历之后,梁文斌没有说话,迈步朝楼梯口走去,连楼上包厢里那些为自己庆祝生日的朋友都没有打招呼,直接就离开了。
苏丽丽面如死灰地瘫坐在地毯上,虽然梁文斌走的时候连正眼都没有看她,但是她知道,梁文斌说要收拾自己,那就一定会收拾自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