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浠如,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我完全可以去告你!”
米瑷抹了脸上的泪,眼中又有更多的涌出来。……D9et.……
浠如站在瑷苑外的车子旁,看着坐在里面哭了一路的米瑷,又疼惜又着恼,疼的是她已经哭红了眼,恼的是她这眼泪是为谁落的?定然是姓蒋的。
想到姓蒋的,心里的感觉还是很奇妙的,特别是他亲眼看到他们**之后。
感觉堆积在胸口的怒气全部消散了,可是转念想想米瑷,她居然想跟那个男人**,这口气还是没法散去,这件事更是让他气焰难消,但总归是家庭内部矛盾,相信以后他还是可以渐渐淡忘。
“你这是绑架。”米瑷怎么也不肯下车。进了瑷苑,她就更没法面对所有人,尤其是自己。
“好了,米瑷,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已经占有我了,想不负责吗?”
“我的有限度的穆浠如,”米瑷不等他说完已经怒吼回去。
“欸,”轻叹一声,浠如只好旧技乱施,强行的拉她从车子里抱出来,然后在家里的一众佣人的注视下,将她抱回房间里。
因为考虑到给她点时间放松心情,接受现实,他还是将她放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在一番沉默的陪伴后,他命家里的保全都打起精神来。
一整天,米瑷水米不进,整个人如同受了重大的打击,终日卧病在床了。
浠如看到她这样,也没什么食欲,站在床边看着她,也就看到了自己今后的人生,床上的这个小女人注定是他命中的劫了。
夜深了,他没有独自回房去睡,而是直接沐浴后,就拉被子躺到她身边,两人虽然没有交谈,她对他也很是抗议,但他还是坚持抱着她入睡。
第二天,米瑷的眼睛肿得更厉害了,整个人的精神又跌了一层楼。
浠如没办法,只得派人将偶偶从外婆那里接回来。
连处了三天,米瑷仍是觉得胸口推着大石,难畅难舒,堵得很难受。
可是到了第三夜,她怎么也睡不着了。
浠如因为去接小偶,还没回来。
米瑷躺在客房的床上,想着未来该要面对的人和事,辗转反侧,饱受折磨。
特别是想到之前遭遇的尴尬混乱,她用被子蒙住头,真觉得没脸见人了!
越想越气,她才胸闷的坐了起来,然后拿了包包,就要下楼。
可是才走几步,因为三天没吃过东西,她脚步虚浮全身没有力气。
好不容易走到楼下,嗓子干疼得忍不住,直接摸到厨房倒水。
打开厨房的灯,一侧的镜子里,红肿的脸皮,白没血色的肌肤,宽大的家居服,她抓了抓蓬乱的头发,俯身往脸上扑了两捧水。
米瑷平素的习惯是从容,不迫。
可现在再看看自己,狼狈,混乱,别扭。
她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沾酒这个东西。
简单梳理了头发,还用皮筋束到脑后,然后她走到沙发旁的电话前,打给她唯一的朋友,闺蜜,任冉冉。
“冉冉,我现在无家可归了,你能收留我吗?”
对方的语气明显很淡定,似乎还咔嚓咔嚓地吃着苹果:“亲爱的,我当然得收留你,说吧你在哪,我这就开车去接你。”
“嗯,我在……”
半个小时后,米瑷还在院子里徘徊着,目标完全暴露在门房老张的视线下,怎么也没机会出那道门。
无奈,米瑷就蹲在院子里,看着那高墙。
最后,她等来了浠如和小偶。
小偶从车子里跑出来,直接就喊起来,“妈咪,妈咪!”
米瑷蹲在桂树下的阴影里,懊恼地捂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