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无法完美的一点,就是这个风暴的中心点,尚有数位警员被困在坍塌的车间里,生死未卜。
“没有牺牲,就没有胜利啊。”申令辰幽幽地道,脸色肃穆,每一次流血换来的战果,都会冲淡胜利的喜悦。
“我们错估了对方的实力。”林其钊挽惜不已地道。
“那怕哪里就全部是zhà弹,我们也只有这一种选择。”申令辰道。
林其钊心里一痛,鼻子翕合了下,无语凝噎了。
嘀…嘀…嘀…一个信号灯亮起来了,沙沙的声音,有位技侦高兴了,他喊了声:“是突击组四号,他们还在。”
这时候,没有人再关心嫌疑人或者案情的进展,都被行动现场的抢救牵着心,看着人影幢幢的现场,听着嘈杂的指挥,每个人都在用力分辨着,可能是喜讯的消息。
……
“在这儿……他们在这儿。”
搬开一处预制板,搜救的看到了微弱的战术电筒光线,一声喊,人都往这里涌。
“回个话,谁在?”
“我,四号……”
“伤亡情况?”
“没事……这儿是个三角,我们人摞人呢。”
“撑会儿……”
手搬,肩扛,抬来千斤顶,把一处坍下的水泥墩顶起来,搜救像刨地瓜一样,一个一个往外拉人,神奇的是,出来了几位居然都没有重伤,最重的一位被预制板压折了腿,他是最后被抬出来的,徐健不耐烦地推开了给他检查伤口的医护问着:“我没事,教官呢,我们教官呢?”
“什么教官?”
“就是我们带队的……啊!”
他站起来,回过神来时,看得傻眼了,刚刚扑灭的火势的地方,那就是刚才的zhà点,已经夷为平地了,他惶然地奔向现场,扯着嗓子喊着:“教官……教官……快来,这儿还有人,我们教官被埋在下面。”
通讯器里指挥着,驶进场数辆警车,把车灯齐齐照在废墟之上,搜救的人七手八脚在搬着钢筋水泥块,从缝隙里耀着手电光寻找人迹。
“这儿……这儿,人在这儿……”
“搬不动,这儿塞着个铁家伙倒了。”
“车开过来,拖车杆拉。”
“两根一起上……”
“一、二、三……拉。”
人和车一起动,拉开了挤压着的机器、水泥块,当被压在废墟下的景像入目时,徐健一下子忍不住了,捂着嘴,压抑不住的哭出来了。
一根十几公分的工字梁压得党爱民的腿,腿已经变形了,徐健边哭边刨着,两手鲜血淋漓,一直喊着教官的名字。
“快……快把人抬上来……他身下还有一位。”
搜救的警员,小心翼翼地把倒伏的往上拉,十几双胳膊接力,把两人从墟洞里抬出来,平放在地上时,徐健不死心地探探脉博,却摸了一手的血,他耳朵贴在党爱民的胸前,再也听不到心跳的声音了,他痛苦地捶着地,眼泪如开闸的洪水,肆意地流着,他像一只受伤的野兽,拉着qiāng机,要qiāng杀那几位被捕的嫌疑人,急切中,他被同伴死死的摁住夺了qiāng。
“这位……这位还有气,快,上车,送抢救。”
另一头,被抬着已经昏迷的另一位,有队员辨认出来了,是专案组下令保护的线人,十几位警察搭臂成担架,平架着这一位匆匆上车,往医院送。
“我是周群意……皖省参案队员谁在现场?爱民怎么样?”
步话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被同伴抢走qiāng摁在原地的徐健抹了一把泪,对着喊话回着:“教官……没了……一下子就没了,一下子就没了……”
他哭着,泣不成声了,他轻轻地用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