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我真走了。”小木作势要走。
“走吧,这个团伙有点超乎我的想像了,我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走吧,家里的事我jiāo待,就说你半路吓跑了,反正也把你怎么着不了。”张狂黯然道。
小木chā玉米的棍子吧唧一扔,怒了:“少说风凉话,我他妈真走了……你看你那怂样,被人打成那样子都不吭声,还特妈警察呢。”
“我就打倒几个喽罗又能怎么样?该怎么做,该做什么,你无权评价。”张狂眼皮不抬地刺激道,在看到小木犹豫不定的表情时,他突然狠狠喝了声:“滚,别让老子再看到你。”
小木吓得拔腿就跑,直跑出好远,直蹲在玉米地后喘着气,使劲下着决心,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要离开危险,要回到安全和舒服的滨海,再也不要见到这群坑货。
想了很久,他又颓然而坐,似乎无法说服自己半途而废,似乎无法扔下那一身伤还那么恶狠狠的秃蛋、似乎无法咽下这口恶气,想到这儿他就抚抚自己身上还在疼的地方,那股子郁闷却是无法用逃避来消除的。
手里,还攒着几张脏兮兮的钱,这是两人仅有的,他似乎有点羞愧于自己毫不客气地都攒到手里。
“嗨,怎么还没滚啊。”
张狂过来了,站在他身前不远处,小木气得一下子起来了,愤然道着:“管得着吗?老子又不想走了,你让我滚,我就滚啊。”
“是啊,被娘们摆了一道,被人揍了一顿,这口气咽不下去啊。”张狂嗤笑他道。
“好像有人被人挨得狠啊?”小木反讽道。
“这是我挨得比较轻的一回……吃吧,吃饱了好上路。”张狂又递过来一根玉米棒子,小木不客气地使着啃着,自然而然地跟在他背后,他背后是血淋淋的,不过脊梁依然坚挺,步履依然从容,那股子悍勇让小木不由地折服。
不过嘴上可不饶人,小木边吃边道着:“秃蛋,别硬撑着啊,都被人当牲口打成这样了。”
“没事,扛得住,等老子扛过去,就怕他们扛不住。”张狂恶狠狠地道,小木随口问着:“哎我说,你平时屁都不放一个,他们为什么对你那么狠?”
“探你的来路啊,我是个脱逃人员身份,扛死了一声不吭才是我的风格,这也是他们甄别陌生人的方式,扛不住打,三句就露底的,管你好坏人,肯定一概不用。”张狂道。
“那不对啊,你都扛住了,怎么没选拔上你啊?”小木问。
“没那么快,一般团伙收你,都会把你变到一无所有,再给你点好处,到时候你就死心塌地跟他们走了……哎对了,这是不是也是心理学的什么效应?”张狂故作轻松地问。
“大棒子加胡萝卜效应。”小木随口谄了个,告诉他:“这是对待畜牲的方式啊。”
“这群本就是畜牲,你觉得他们中间还有人样的吗?”张狂问,他停下来了,看着小木,突然问着:“那个杨美女身份不低啊,人长得又漂亮,你不会是因为她留下的吧?”
被刺了一下,小木愤然剜了眼回道:“是又怎么样?老子爱干嘛干嘛,管得着吗?”
这家伙的绅士风度,已经渐渐带上了痞气,瞧着小木愤然而走,张狂讪笑了笑,他有点喜欢这小伙了,但凡经事没被吓破胆的,胆子就会越长越大。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互损着,上了县公路,步行了好远才碰到辆三轮车,花了一百块送到了公jiāo车路过的站点,等到八九点,终于看到了一辆摇摇晃晃开来的公jiāo。
路线标识:芝阳至潼关。
租的车还了,又换租来一辆,开车的还是大头和大嘴哼哈二将,两人把杨梦露送到潼关市西苑路一处写字楼,又像往常一样,开始耐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