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线人推到了他的位置,代替他,和另一个大讲师杨梦露一起巡回讲课……杨梦露也是个化名,据我们调查,他是湖北某市歌舞团女高音演员,没有查到案底,不过应该从事传销很久了。”叶天书道。
骆处长蹙眉思忖着,突来这样一问:“要说卢疯子没疯,我可能不信;但要说卢疯子会放弃他的事业,那我更不信,我处置过很多被洗脑的传销骨干分子,那些人会狂热到,那怕喝凉白开也要把事业进行到底的程度。”
问题来了,难道卢疯子别有用意?
可他是疯子啊?较量了十几年,已经没人期待这个疯子还能皤然悔悟了。
叶天书命令外勤即时汇报,很快汇报回来了一段关键词:酒店,饭店,ktv,会所、医院,五点共同构成了这个疯子的生活,关键是医院,他用不同的身份购买了数种yào物,暗处盯梢的特勤拿回了yào品存根,是抗抑郁类yào物。
没错,就是个患者,他自己也清楚自己的病,那怕是活在醉生梦死中,对于警察,什么样的人渣都不足为奇,卢疯子还不算最烂的那种,最起码他很挑剔,找女人也是找会所里的高档货。
同样也有个隐藏问题来了,范文杰主任纳闷问:“谁供应着他这么大的开销啊?”
犯罪那一行,没有免费的午餐,更没有白来的馅饼,骆处长道着:“这就是问题了,以我的经验,凡现身的,都不是组织者,凡组织者,都擅长于远程cāo控,也就是说,他不会出现在已知的这些窝点,不在这份名单上。”
这像当头泼了一盆凉水,而且是正确的,叶天书和范文杰一下子变得有点失落了。
“这个组织者是谁,在什么地方,暂且放下,对于目前的信息量,我们解释不了这个问题,那我们挑一个简单的,再回到原处,看这一组时间轴,我这样问:他准备干什么?二十天推进了一个省的申购、而且是启用的不确定的新人、就即便他们非常看好这个新人,也说不通啊……各位想想,一个阶层严密的组织,怎么可能让一个不确定的新人一步登天,进到他们的核心?”骆处长有点怀疑那位红色线人。
“那位线人绝对没问题,他和此事毫无关系,是卢鸿博在精神病医院偶遇的。”叶天书提醒道。
“出过漏子吗?”骆处长问。
“逃跑过,又被他们抓回去了。我们安排的。”叶天书道。
这个细节更让骆冠奇揪心了,他使劲地蹙额,使劲地在纠结中挣扎,到出口时仍然是不确定的口吻道着:“那就更别期待信任了,这样的组织里只有利用,没有信任……二位看,如此迅速的推进,而且据线人回馈的消息,申购额少见几万、多则几十万……我很胆大地讲一句吧,这么大金额根本不够看,传销组织之所以组织严密,除了洗脑之外,还有一层是,攫取到的钱,不是金字塔顶端的老a独吞,而是分级分层消耗,也就是说,上面这一小撮集体分赃……所以说这个额度,集体分的话,根本没多少。”
范文杰脸色突变道:“您是指,还有更大的图谋?”
“应该是,从他们行进方向上看,经过数年持续的打击后,他们的组织能力也在不断提高,在布置中心窝点的时候,发达的一线城市,他们不会选;警力汇集的省会城市,他们也不会选……如果要选,肯定选一个jiāo通便利、经济相对中等、而且地理便利逃匿的二三线城市……我想,终点在富县以南120公里。”
骆处长道,手指在行政图上重重的点到一个城市名称上:潼关。
旅游城市,外来人口聚集,地处晋豫陕三省jiāo界,难道这里还隐藏着更大的窝点?
“二位不觉得,二十天不间断的申购、授课,对那位红色线人,也是一种洗脑?以我的经验,他们在甄选核心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