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热,你就不做生意了么?”唐于蓝点燃一支烟,吧嗒吧嗒抽着说:“绞ròu机做出来的口感不好,你不切的话我就找别家了。”
“切,别家的ròu质量能有我这好么?”孙厚朴自卖自夸的说:“你也不看看,咱这ròu色多鲜亮。”好不容易捡了个大客户,他不想放过。
鲁智深拳打镇关西的时候,就是用这办法磨光镇关西的力气,唐于蓝不同,他只是纯粹的捉弄罢了。
好不容易切完了使劲精ròu,用方便袋装起来,孙厚朴此时已经汗流浃背。
唐于蓝看也不看,说:“再给我来十斤肥ròu,上面不能有半点瘦的。”
孙厚朴一听,皱了皱眉头说:“肥ròu不给切了,只用绞ròu机。先把这二十斤的ròu钱付给我!”
“ròu都做好了,在一并付给你钱。”唐于蓝吐了口烟圈,说:“连顾客的基本需求你都满足不了,不对,这ròu里怎么这么多水,注水ròu怎么让人吃?ròu我不要了!”
“兄弟,你这是在玩我么?”孙厚朴见对方身材高大,所以一开始才没有像对付老头子那样,晃了晃手中的刀,说:“你小子还嫩了点,没打听打听爷爷买ròu以前是干什么的!今天这ròu你可以不要,但是钱必须给!”
“老子玩的就是你!”唐于蓝抓起两大包方便袋,劈头盖脸砸在孙厚朴脑袋上。方便袋bàozhà开来,一下子ròu末、油水挂的满脸都是。
突发变故,让周围小贩心中惊讶不已,孙厚朴在镇上凶名赫赫,很少有人愿意招惹他。
孙厚朴猝不及防,ròu腥味扑面而来,脸上和头上都黏糊糊的一片,两手在脸上一抹,双眼圆瞪,举着刀就朝唐于蓝身砍,这时怒火攻心,才不管出不出人命,只想一刀砍死唐于蓝。
没想刚刚举起胳膊,只见对方身影一晃,手腕被紧紧扣住,好像刚钳捏在上面一样。
唐于蓝使劲一拽,孙厚朴的身体好像被猛地加速的大卡车拽住,整个人一下子嗖的一下子飞了出来,摊位随即被撞翻,他扑通一声重重是摔在地上,胳膊还被唐团长死死的抓着没有松开,手指用力一拧,含恨而发,生生拧断他的手腕,一截较长的手腕骨从皮ròu中鲜血淋漓的chā了出来,断裂处格外刺眼。
孙厚朴疼的嚎叫一声,左手虚掩着断裂处不断的哀嚎,眼泪和鼻涕一块飞溅。
有和孙厚朴关系比较好的几个小贩,他们拿着刀刚想要过来帮忙,不过一看孙厚朴的惨状,缩着脖子又退了回去。
“是唐于蓝,他回来了!”有认识唐于蓝的小贩叫了一声。
周围人思绪不禁回到六年多以前,唐于蓝在镇子上将打劫他的三四个混混打的屎尿齐出,当时附近的老大带着十多个人找唐于蓝讨说法,被他揍的服服帖帖。
这样的事情不止一两件,当时他在红溪镇也是远近闻名的人。
“原来他就是唐于蓝!”
“都过去好些年了,唐阿伯的儿子竟然回来了。”
周围人议论纷纷,有人叫道:“唐于蓝当时在红溪镇没人敢惹,猪ròu孙打了他爹,这下还得了。”
这时候,一个赤luǒ着上身的小贩从人群中悄悄走出来,他手中持着一把砍猪刀,刀锋锐利,用精钢打造而成的,砍了几年骨头依旧十分耐用,他走到距离唐于蓝背后不到三米的地方,大喝一声,举刀朝脑袋上劈了过去。
唐团长看也不看,一脚凭着感觉踹出去,那小贩的嚎叫戛然而止,倒飞出去的时候撞歪了几个看热闹的人,落在地上后打了几个滚,被一只镶有钢片的是厚实鞋底踩在脸上,原来是谢三彪、快刀孙带着几个混混赶来。
谢三彪抬起脚跟,然后又狠狠的踹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