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孩有些眼熟,却不是因为上次见面。难道在哪里曾见过?
车上三个人各怀心思,一会,就听到红衣的声音:“独孤先生,皇子府到了。”
独孤一掀开车帘子,下了马车。
妄儿紧随其后,转身给林未远掀好帘子,等他出来。
这一转身,独孤一站到了妄儿身后,他本是一瞥,却大惊失色。
那是七弦琴徽印,在妄儿的耳后隐秘处有朱砂纹,平日长发遮住,印记又小,一般人都不会注意。
注意到又如何?这种秘闻,能知道的,也不过几人。难怪自己会觉得她很眼熟,她分明太像那个人了。
独孤一在心里哈哈大笑,越弦国和金雨楼找了五年的人居然在这里。
“林公子,告辞了。”红衣看林未远下了车,重新驾了车离开,留下三人在这皇子府门口。
“独孤先生,您可算到了,惠妃娘娘正在里面等您呢。”皇子府的大管家李易神色焦急地从府内出来。
“大管家,您看谁来了?”独孤一并不着急,摇着手里的孔明扇,指向林未远。
李易顺着他的扇子指向,看到一个白衣男子,这人生地实在是好,竟比他家皇子看着都要清贵。他虽不言,冷着一张脸,却自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再看旁边站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浅浅地梨涡,身段柔美,肩上背着一个药箱。看到这,他心里有数了。
“林公子,里面请。”李易很客气地向林未远伸出手,做邀请的姿态。他这半生都在皇子府做事,什么样的人,你得拿捏着姿态,什么样子的人,你得客客气气地,他可是分得很清楚,眼前这位,就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林未远也不迟疑,随了李易的步子就进了府,妄儿紧随其后,独孤一最末。
这皇子府也真是大,果然是皇家气派,长廊曲折,妄儿都不记得转过几个弯,遇到几拨侍女了。长廊尽头,又拐了个弯,走过一座花园,才到了五皇子的起居处。
这会,门外正跪着好几个身着官服的中年人,只听里面还传来怒斥声:“都是废物,半个月了!还查不出来!本宫养你们何用!”“娘娘,喝杯茶,小心气坏了身子。”“本宫的皇儿都这样了,我能不生气么,哥哥你说说,怎么就查出来呢。”
“母妃,儿臣没事。”那人说着,又开始咳,于是,又是一片慌乱。
“林公子,你们稍等片刻。奴才先去通禀一声。”说着,李易进了屋。
一会里面就安静下来了,几个婢女捧着带血的痰盂、脏乱的白巾,慌张地从里面出来。
林未远与他们擦肩而过,瞄了一眼白巾上的血迹,又看了看起居处附近种植的花草,才不着痕迹地进了屋。
坐在床边的是四妃之一的惠妃李秋兰,虽已近不惑,却保养的甚好,她娘家显赫,自重尨国建国起,就掌握了重尨国二分之一的兵权。可以说,李家支持哪个皇子,哪个皇子便能坐拥天下。
你要问那李家的女儿生下的皇子能登上王位不?不能。
重尨国开国皇帝曾与李家签下契约,若李家女儿入宫为妃,诞下皇子,只得享一世荣华,没有入选皇位的资格。
所有的荣华地位,都不会来的毫无理由。
你要问,这李家的人可愿意?到手的皇位,却只能看看?也许,这中间自有制衡的办法。
至少近千年以来,这李家女儿入宫,能诞下皇子的,也就这李秋兰一个,所以这慕容崇林在宫中的位置,很是尴尬。
朝中大臣担心这李家兵权在握,又有了皇子,哪天便反了。重尨国皇帝慕容仪看着群臣上奏,倒是淡定,也不说什么。照常去惠妃宫,和五皇子下下棋,教他练练剑,父慈子孝,很是融洽。可谁知道这皇帝心里打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