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妄儿进屋时,发现林未远正坐在窗前写药房。
“你去诊过脉了?”
“嗯。”
“可有什么发现?”
“妄儿看不太明白,师父这疫病会有多严重?”
“三日发病,传染力极高,七日便会身亡。”他又低头奋笔疾书,一边写一边思考。
“这些人还是病症轻的,想必重症的还在隔离区。”说完,林未远递给妄儿刚写好的药房。
“一日两服,医室每日都要清扫,一定注意饮水用食,谨防交叉感染。”
“是,师父。”说完,妄儿便走了出去。
妄儿抓紧时间配药,安排豆子和小八去熬药,明空和云儿去照顾病人,三娘准备饮食。
第一服汤药喝下去,病人都安静了很多。这一天忙碌下来,妄儿都觉得要累趴了。然而,深夜,她还是靠着烛台,努力睁开眼,在连夜赶制几个荷包,里面塞上几味药材,能帮助他们降低感染疫病的概率。云儿一个,明空一个,三娘一个,豆儿一个,小八一个。师父呢?师父应该不用了吧。
妄儿做完荷包,躺在床上就睡着了,在梦里嘟囔,瘟疫快点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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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大夫,有几个单室的病人,昨夜开始高烧不断,身上也开始出红疹。”明空一早就在内堂和林未远禀报病患情况。
“还有其他什么情况?”林未远放下手中的茶盏,问道。
“他们左臂处皆出现几道红线,如蛛网,爬向四周。”妄儿听到他们的谈话,接下去。
“蛛网?你确定?“
“妄儿确定,师父。”
“妄儿、明空,准备雪见草、沉香,在外堂等我。”
“是,师父。”
这边,妄儿和明空出去了,林未远喝着茶,沉思起来,若症状如此,看来不是普通的瘟疫那么简单了。是谁心思如此歹毒,竟故意将此等重药,用在无辜的百姓身上。
云儿这边也回来了,“师父,我刚给他们喝了副宁神汤,现在好些了。”
“云儿,你去为师房间,柜子左边第一个抽屉,取金针过来。”
“金针?!”云儿被吓了一跳,只前几年,师兄陪他练剑,不小心被山中猛兽所伤,命悬一线时,师父才使用过金针。
“还不快去!”云儿在那发呆,猛地听到师父唤他,立马应声:“是,师父。”
林未远在内堂又等了会,云儿才出现,他手里拿着放置金针的锦袋。
“我们去外堂。”说着,林未远站起来,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师父——”这边,妄儿已经准备好了雪见草与沉香。
“明空你引路,去看下那几个病人。”
“是,文大夫。”明空大步走到前面。
林未远一行人,来到了丁字号病房,“左边是王叔,右边是孙老伯,他们从今日寅时,就开始两臂出现如蛛网的血丝。刚才豆子和我说,他们半柱香前开始昏迷。”妄儿说道。
“妄儿,你将雪见草和沉香一起点燃。明空,你过来将这人的上衣脱去。”
不一会,一切准备妥当。屋里弥漫着沉香的味道,又带了些冬天梅花的香气,这雪见草和沉香混合在一起,竟然很好闻,妄儿有些走神地想道。
林未远坐在床边,取出金针,开始在王叔身上施针。他全神贯注,眼神凌厉,一针下去,如重千钧。明白人,才知道,这每一针,每一处走穴,都凶险无比。大家似乎都感受到了这样的凝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