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夫——文大夫——救命啊"一大早就听门口很大的敲门声。
妄儿飞跑过去开了门,只见一个壮汉背了个人,那人脸色青,分明中了剧毒,再看两腿肿了两倍粗。
“快背进来” ,她转身,就想去叫云儿帮忙,却见明空已经跑了过来。
“怎么了?”
“中毒了,很危险。”
“需要叫文大夫吗?”明空问道。
妄儿再看了一眼那病人,毫不犹豫地说:“我可以,先别打扰师父了。”
明空和那壮汉一起将病人平稳地移到床上,那人双唇发,面色已经由进门时的青转成炭黑了。
“明空,医架左边第三个抽屉,有团绳子,你拿过来,快。”
妄儿的神色很是认真,明空没有迟疑,迅速走开去找绳子。只见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颗药丸,塞进病人的嘴里,让其咽下。
“这是保心丸,可护住他的心脉。”一旁的壮汉,安静地站在了旁边,点点头。
说着妄儿又查看了病人的身体,伤口在小腿间,有齿痕,是蛇印。妄儿抬头:“是怎么受伤的?”
壮汉听到有人问他,有些口齿不清,“我一大早下河捕鱼,在路边的田间遇到的。姑娘,这位兄弟伤势严重吗?”
“大哥放心,他只是被蛇咬伤了,我给他处理好伤口,休养一段时间便会好的。”
说话间,明空已经拿了绳子过来。妄儿给他指了一个位置,他便迅速地将绳子扎紧这个病人的小腿上处。
妄儿从药箱里,找出一把精巧的细刀,在火上烘烤消过毒,便在那人腿上划了一个口子,黑血股股的往外流,直流了好一会,见红色的鲜血了,她便给那人止住血,进行包扎。
明空见她此番,以为已经弄好了,便松了口气,却见她收拾好刀子,又打开针灸袋,低着头说:“翻个身,脱掉上衣。”
明空和壮汉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妄儿有些恼意,“明空,快给他翻身。”
明空立马和壮汉给那人翻了身,脱去上衣,只见妄儿拿着银针,在他背后各处大穴扎上,妄儿全程闭着眼,大家都不敢出声。扎到最后一针的时候,她大舒一口气,睁开眼,微笑。却听有人:“还差一针。”
不知什么时候,林未远已经出来了。他从妄儿的针灸袋里取出一根长针,扎在了那人的耳后,“等半个时辰,便好。”
妄儿惊讶,疑惑,不解,直盯着那根针,又想了想那人中的毒和来时的症状,终于了然。
“师父,妄儿错了。”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林未远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人进医馆的时候,他已经醒了,只是一直在旁观察,妄儿对病症的判断,处理伤口的手法和最后的施针。
“文大夫,这是蛇毒,为何最后还要施针啊?明空不解。”
“妄儿,你来给大家解释解释吧。”林未远在长椅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妄儿点点头,“这并非是简单的蛇毒,而是七花蛇所咬。七花蛇的齿痕与普通的七步蛇没什么差别,但是那人的脸色起初青,而后炭黑,这是七花蛇独有的症状。被七花蛇咬伤后,若只是做普通的蛇毒处理,过七日后,便会出现幻觉,精神失常,最后大多会自残而死。”
壮汉听到这话,吓得脸都苍白,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蛇毒。明空听得连连点头,又多看了眼那病人身上的银针。
“三哥,三哥——”只听门口好大的哭声,还没等妄儿走出去,几个妇人已经进了门来。
一个老妇拄着拐杖,这就伏到了病床前,大声哭喊:“我的儿啊——我的儿啊——”另一个年轻少妇,安慰地说:“娘,没事了,有文大夫在呢,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