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情分,或许母亲连性命也不保,父皇虽然说东华宫一切如旧,但少了父皇的身影,母亲从此便犹如生活在冷宫里一般,终至抑郁而终。
看着上官震宇紧扣着那小人偶的样子,狄雪鸳知道他想起过去了,她将自己的小手覆上他的手,无声抚慰着他,接着问向太监,“是谁命你来的?”
“是……沈修容。”
“我就猜是她,问你也只是看你老不老实而已。”狄雪鸳用眼神向巧心示意,巧心便把一只瓷瓶交到太监的手中,“那是和罗丸的解药,你回去覆命,就说已经把人偶藏好了。”
“美人是要奴才回去送死?”
“你不回去覆命现在就得死,回去了,让沈修容依计行事,我便可反将她一军,沈修容一倒,我便让楚昭容向皇上要人,让你来浴馨轩当差,我最后再问你一次,这交易,你做是不做?”
那太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露出一个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奸诈笑容,“奴才愿意做这笔交易。”
“很好,那你回承春殿吧。”
太监站起身,正要转身离开,狄雪鸳又开口了,“对了,忘了告诉你,解药需连续服三十日才能见效,这三十天里,你必须每日来找巧心拿解药,所以你应该明白,这三十日内如果有人泄露了皇上今夜在此的秘密,你会有什么结果吧?”
闻言,太监脸上的愤怒再也隐藏不了。
狄雪鸳将他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倒也没有特别说什么,只道:“你办事,我可以放心吧?”
“奴才……办事,请美人放心。”
“那就退吧。”
上官震宇见狄雪鸳似乎有了计划,问道:“你真让他服了和罗丸?”
“雪鸳哪来的本事拿到和罗丸,制香的本事雪鸳倒是不差,那只是一般的清香丸,是服了让口气清新的。”
“这小人偶你打算怎么处置?”
“皇上有可用的人吧?雪鸳想将这人偶藏在沈修容的承春殿里,光一个人偶可能还治不了她的罪,如果加上另一件事……”
“还有什么事?”
“皇上前些日子常常觉得头疼吧?”
听她这么说,上官震宇这才想起皇兄近日时常觉得头疼,他故意揉了揉额侧,皱着眉道:“的确。”
“沈修容曾让人以皇上的名义送来一盒玉凝香,但实际上是一种名为惜菱香的慢毒,用的人日渐形容憔悴,直至毒发,闻的人虽然不会中毒,但若身上染了一种名为紫竹香的香料,则会一闻便觉得头疼头晕,雪鸳想,皇上您是被施了紫竹香了。”
上官震宇知道有朝一日他若真能救狄雪鸳出宫,她也愿跟他离开,唯一让她放不下的就只有楚淳嫣了,所以帮她解决了沈凌音这个大麻烦,她才能安心离开。
“我明白了,这事交给我来处理,届时定不容她,只是……你怎不求我直接治沈凌音的罪?”
“皇上既然不想让人知道您来此,自然不能说出今夜的事,但雪鸳明白,皇上下令搜宫之后,不会再给沈修容机会活下来。”
上官震宇看着狄雪鸳带着冀望的双眸,在心里盘算着,他得想个方法让皇兄搜出此物后治了沈凌音……
皇兄虽然忌讳巫毒一事,但没个人旁敲侧击,很容易听信沈凌音的话,认定她是被栽赃的,楚淳嫣怕是斗不过沈凌音,皇兄既然让他假扮他,自然也不会让狄雪鸳在场,她亦帮不了楚淳嫣,但如果他出面的话,又显得突兀……
继而,上官震宇想起了前些日子他与府中妾室和离时用的借口,当时皇兄曾问起,但没问个详细,或许可利用这件事,有了他的“亲身经历”,在皇兄身边定能说得上话。
“我有计划了,沈凌音逃不过这一回,只是……方才那名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