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雪鸳,上回你拿给我的布料我让人去查过了,名为云拂缎,此缎出于离京百里的沅湘县,京里的布庄没有进这种布,倒是其中一间布庄上个月曾经手一块云拂缎制作成一套衣裳,委托制作的人是沅湘县丞沈富寿,你可知沈富寿是谁?”
“与沈修容有关吧?”
“正是沈修容的父亲,你早猜出是她?”
“嗯,只是没有证据。”
上官震宇不是不想帮狄雪鸳这个忙,只是他最希望的还是她能够离这些后宫斗争越远越好,“雪鸳,如今有了证据也是各说各话,治不了谁的罪,我希望你别介入楚昭容及沈修容的争宠斗争中,明哲保身。”
狄雪鸳无法放下楚淳嫣不管,她当然明白这个证据还不够,只是心里有个底而已,但她在离宫之前,一定得帮楚淳嫣除去这个后患。
“雪鸳明白了,皇上别为雪鸳担心。”见他似乎不是很相信她,她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推他坐起身,转身在枕下拿出她藏了好些天的荷包,“皇上,这是雪鸳亲手缝制的荷包,只是雪鸳手艺不精,请皇上不要嫌弃。”
上官震宇接过那只苍色荷包,的确如她所说,那只荷包缝得粗糖,但他十分感动,这是她初次送给他的物品,他开心地捧在手心细看,直到看见那只璎珞,“这是……同心璎珞?”
“雪鸳想与皇上同心,难道皇上不想吗?”
“自然是想!非常想!这礼物我很喜欢!”
看见他开心的样子,狄雪鸳为自己的手艺而羞窘,她倚在他的胸膛撒娇道:“早知道皇上会那么高兴,雪鸳小的时候一定会更努力学女红的。”
“不,心意最要紧,这只荷包以后我会贴身带着。”
听到他这么说,她的大眼骨碌碌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旋身下了床去到镜台前拿了一把剪刀,又回到床上,分别剪下两人的一撮头发,接着将它们仔细束好,放入荷包中。
上官震宇看她既开心又娇羞地笑着,好奇的问道:“这是做什么?”
“这叫结发夫妻啊!”
闻言,他不由得失笑,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尽搞这些小玩意儿,难不成还不相信我的承诺?”
“雪鸳就是想这么做嘛!”
上官震宇将她拥入怀中,一边满足的笑看着她,手里一边把玩着那只荷包。
巧心进了寝房要唤美人起床梳洗,一看见床上的光景,瞬间吓得呆直了身子,指着上官震宇咿咿呀呀的说不出话来。
狄雪鸳立刻坐起身子,看着赤裸着上身的上官震宇及自己只着抹胸亵裤,只要有眼睛的都知道昨夜两人发生了什么事,她连忙吩咐道:“巧心,噤声。”
但巧心怎么噤得了,她咿咿呀呀的找回自己的声音后,指着登徒子骂道:“你!你怎么可以对美人做这种事!”
这个巧心是不要命了吗?她应该还认为他是皇上吧,居然敢指着他骂?“怎么不行,你不要命了吗?竟敢管我的事!”
“当然不行!你自己知道你做了什么,来人啊!快来人啊!”
若巧心还以为这男子是皇上,她会识趣地转身离开,但就是因为她知道他不是,她才会尖叫出声。
即便是宿醉折磨,上官震宇要对付一个宫女也是轻而易举之事,他下床几个箭步便上前扣住了巧心的颈项,不过她的呼声已经把宫人招来了寝房外。
“美人,发生什么事了?”宫人不敢冒然入内,只先出声询问。
“没事,巧心笨拙,不小心踩了自己的裙摆摔着了。”狄雪鸳怕外头的人闯了进来,连忙出声制止。
“需要奴婢们进去服侍吗?”
“不用了,巧心没伤着,她服侍就好,我没喊你们就不用入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