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薄远封自己也说不清楚问这个问題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盼着龙墨一命呜呼莫桐好尽快回自己身边吗还是单纯的关心龙墨究竟还能活多久
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打印纸转手递给黄奕臣
黄奕臣放下手里的酒杯接过打印纸迅速展开來一看全是英文
仔细浏览黄奕臣发现是一家国外权威医疗机构的诊断书上面明确写着:脑癌恶性晚期
最后看了眼日期黄奕臣总算松了口气如果他沒记错这个时候薄远封正在蜀南竹海跟老婆浪漫呢
“这是谁的病情诊断”黄奕臣看完将病例放在吧台上喝了口酒问道
“龙墨的”薄远封淡淡道
黄奕臣再次惊诧地瞠眼睫:“龙氏的老大”
薄远封轻轻点头
两人之间陷入片刻的沉默
喝了几口酒黄奕臣似乎明白了薄远封今晚突然找他出來喝酒的原因
“是不是莫桐又回龙墨身边去了”
“嗯”
黄奕臣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手掌在薄远封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慰
薄远封已经喝完了第二杯示意酒保续酒
“我突然发现自己有时候真他妈龌蹉”薄远封突然开口低声咒骂
说这句话时他低垂着脸额角的青筋迸跳地异常明显
黄奕臣知道此刻的薄远封内心极其矛盾一方面被情感揪扯着无法释然另一方面又因为与龙墨的情感和这种特殊的原因而挣扎
而这些看在黄奕臣眼底却全然化作浓浓的心疼
“远封这不是你的问題爱情本來就有强烈的排他性沒有任何一个思维正常的男人能够平静地接受与另一个男人共同分享同一个女人的爱”
“可是龙墨他已经”薄远封紧蹙着眉心脸上显现出犹如困兽般无可奈何的挣扎困惑
“无论龙墨怎样他终究还是个男人这个才是问題的根本”黄奕臣从心理学专业的角度分析道
薄远封陷入沉默目光冷冷凝滞着杯中不停晃动的液体唇呡成一线
黄奕臣看了眼薄远封冷峻的侧颜语调平和道:“远封认识你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见你这样自乱方寸”
听见他这么说薄远封的目光眯了眯却依然沒有开口
黄奕臣继续道:“你之所以有这样的表现是你对眼前的这份情感无法彻底掌控却又格外的在意”
黄奕臣一语戳中要害薄远封神情微顿了顿侧目看向黄奕臣
黄奕臣却勾了勾唇拍了拍薄远封的肩膀道:“兄弟你这次陷得太深啦”
薄远封亦忍不住微勾薄唇淡笑道:“五年前巧玲姨就跟我说过这句话我当时还不以为然沒想到如今当真一语成蛊”
“你是关心则乱因为太在意她就失去了理性分析的能力其实你大可不必担心”
听黄奕臣这么说薄远封轻轻挑了挑眉:“你爱的人陪着另一个同样爱她的人你还能坐怀不乱我不信”
听薄远封这么说黄奕臣垂下眼帘淡淡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实体会过这种滋味并且一直忍受着”
薄远封听他这么说目光显出不可置信的疑惑望着黄奕臣回避开的侧颜问道:“你有喜欢的人怎么从沒听你说过”
黄奕臣浅笑轻叹:“一段不可能的情感而已何必提及我只要知道他过得好就一k了”
薄远封黠笑道:“真沒想到你还揣着这么一副慈悲心肠呢”
“去你的还有心思调笑我呢这会儿你又活过來了”黄奕臣说话时一拳捶在薄远封肩胛上俩人都笑起來
又一杯酒灌下去黄奕臣道:“其实你老婆跟龙墨之间你不用担心且不说龙墨现在的身体状况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算是莫桐也沒什么心思谈感情她回到他身边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