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看见了,皇后打江总管,那可是半点不含糊,若是换了你们上去,你们觉得会是挨一拳头那么简单么?”
一句话,将轻重厉害说了清楚。
几人顿时明白,心中畏惧的同时更加坚定了绝不进去挨揍的决心!
“别喊了,现在屋子里只有你我夫妻两人。”北宫雪强硬的拽过他的手,不等他回话或拒绝,用力将他拉了起来。又帮他将衣冠整理整齐,她主动投入他的怀中,“百里玉衍,我不是一个只需要保护的女人,你懂么?”她不是只能靠他来保护,必要的时候,她也是可以拼尽性命保护他的!
百里玉衍浑身一震。
从北宫回到西凉,他体内毒蛊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高,眼睛失明的时间也越来越长,那时候他就知道,他拖不了多久了。终于,在半个月前,雾霭涌入他的眼中,就再也没有散去。
他不想让她担心,更不想让他看到一个狼狈不堪,连走路都需要人搀扶的自己。
“你想离开皇宫,朕随时可以放你走。”脸上划过一抹痛色,他又补充道:“辰儿,你也可以带走。”
北宫雪一怔,从他怀中抬起头来,“你说什么?”他在面临危难的时候,首先想到不是与自己共同面对,而是赶自己走?难道自己就真的让他觉得那么没安全感,那么的不同共患难?
这个认知,极大程度的打击到北宫雪的自信心。
他面容依旧冷漠,对着她,像是对着一个陌生人,“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御书房。”
“我不走,我们是夫妻,夫妻你懂么?”她急急的回答,嘶哑了声音。
她试图用来表明他们关系的话,却换来他一声冷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这个道理,我懂。”他甩开她的手,摸索着桌案向前走,一直走到桌案尽头才不得不停下来,“你放心,我会安排人照顾你们母子的生活,保证你与辰儿衣食无忧。”
“谁要你的衣食无忧!”她粗暴的打断他,“百里玉衍,从我认识你那天,你就是瞎子,我那时可有嫌弃过你?如果没有,你凭什么认为此时的我会嫌弃你?”
“那时候”他眉心触动,冷傲孤清的脸上闪过无数种情绪。最终,也只是摇摇头,轻启薄唇,吐出冷冷清清的一句话,“那时,是装的。”
“你也知道你是装的!”北宫雪几步绕到他的面前,强迫他与自己面对面,“那时候我都没怪你骗我,现在你凭什么赶我走?这么大个皇宫,我还没住够呢!我不走,哪儿也不去!”
“那就等你住够了再走。”他显然不想再纠缠,扭过身,却又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
“你走,倒是走啊?”北宫雪哼了几句,见他冷着脸不说话,又上前去拽过他的手臂。他手臂绷得很紧,仿佛承受着莫大的痛苦,触到她手的一刹那,本能的向后躲避。
简单的动作,让她记起两人的第一次接触。
当年,他们家中一贫如洗,为填饱肚子,她摘了草珠子串成佛珠拿到集市上卖,看时间太紧,便让他帮忙。递剪刀给他时,她碰到了他的手,他也是如此这般向后躲。
“不许躲!”她霸道的拽过那双手,紧紧握在手心里,“百里玉衍,我曾说过,如果你看不到,我就当你的导盲犬。这句话终生有效,现在你真的看不到了,那就让我来当你的眼睛,你想去哪里,我带你去,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但是有一点,你永远不准赶我走!”
见他不语,她声音又高了几个分贝,“你听到没有,我说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你都不许赶我走!”
“我给不了你保护了。”他语气中带着抗拒,却没舍得拒绝她的掌心。
那掌心那么暖,仿佛一离开,就会抽走他生命中所有的温度。
“你保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