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闹腾,吵得他头疼。
“我下去?”上官云雀指着浔阳,“我下去凭什么她可以呆在这里?她一直东祁的落难郡主,又凭什么进我们北宫军的主帐?”
“云雀!”公子辰的声音骤然提升了几倍,脸上已有薄怒。
上官侓见状,忙拉过女儿,向公子辰赔罪道:“主帅,雀儿从小被我宠坏了,做法是无法无天了些,还望主帅看在老臣的份上,原谅一二。”说完他将女儿拉出了帐外,“雀儿,爹爹告诉过你多少次,让你收敛着点你的性子点,你看那个东祁郡主,性子就比你温顺很多。你要知道,男人喜欢的是温柔似水的女人,不是母老虎!”
“爹,你怎么向着那个女人说话?”上官云雀不服气的瞪着自家爹爹。
“爹不是向着她说话,是让你长个心眼儿!”
正在这时,一队马队过来了。
下马是一个太监打扮的人,他的身后跟着五六个侍卫。
这名太监是皇上身边的人,上官侓认识。
“这不是何公公么?战场这么危险的地方,公公怎么亲自来了。”上官侓客套道。
何公公手上捧着一道金光灿灿的圣旨,尖细地声音道:“皇上的圣谕,自然得要由老奴下来传达,他才放心嘛。”
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令人作呕,上官云雀拿手扫了扫身上的鸡皮疙瘩。
何公公见状,脸上陡生不悦。上官侓恨铁不成刚的瞥了女儿一眼,转身向何公公道:“小女不懂事,公公请勿见怪。公公此来宣旨,自然是要进主帐,这边请。”
他微一欠身,让了路出来。
何公公三角眼瞥向上官云雀,“那咱家就不客气了。”拂尘往她脸上一甩,踏步走进了主帐。
“你”上官云雀忍不住想发火被上官侓摁住,“好了,别闹了,公子辰身边的人你开罪开罪也就罢了,皇上身边的人你也敢惹,小心哪天父亲保不了你的。”
上官云雀不甘心的一扭头。
“行了行了,别生气了,随父亲进去旨,看看皇上有何指示。”
他又拉着女儿进了主帐中。
“北宫众将士听旨”何公公展开圣旨,以公子辰首的众人跪在了帐中,上官氏父女刚好进帐,忙跟着众一起跪下。
“臣在。”众人齐声答。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何公公正欲宣传圣旨,忽然上官云雀抬起了头,“公公请稍候。”
宣读圣旨时被打断,这还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何公公很心塞,愤愤然的望着上官云雀。就连公子辰看定来的眼神都带着几分不悦,上官侓无奈的小声问女儿,“我的小祖宗,你又想做甚么?”
上官云雀并未正面回答问题,反而将目光扫向了跪在最后面的浔阳郡主。
“皇上派钦差大人来宣读圣旨,难道闲杂人等不该退下么?”
闲杂人等当然是指与北宫没有切实联系的浔阳郡主。
浔阳闻言,默默的起身,向何公公行了个礼,“小女冒昧,扰了公公的差事,还望公公见谅。”轻言细语,让何公公扬起了眉毛,“不碍事,既然你非军中人员,那便先退下吧。”
“小女告退。”浔阳盈盈下拜,又向公子辰以及众位将军福身行了一礼,才缓步退了出去。
举手投足间,端庄淑雅,竟将第一将军府的女儿比得粗若敝履。
人们心中一片唏嘘声,上官云雀锁住了一双长眉。
“上官小姐,可还有其他人需要退场么?”宣旨前,何公公别有深意的问了一句。
“回公公的话,此帐内现在并无外人了。”上官云雀答,却也是不卑不亢,掷地有声。
何公公心中冷哼,捧起圣旨,复又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