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漠铁军的士兵,那么照现在的情形看,对方的确给漠铁军的士兵,种下了摄心蛊。难怪对方会如此不加掩饰的进攻,因为这队步兵在他们眼中,不过就只是一群用来挑衅的棋子而已。
“将军,怎么办,要不要下令停止攻击?”望着存活不多的敌人,钟司皱眉问道。而城墙之上负责射击的士兵们,似乎也发觉了这点。望着身着漠铁军盔甲,在尸山血海中继续前行的“敌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闭目沉思片刻,再次睁开眼时,欧阳逸的眼神,已经恢复了一片清明。将手中的瞭望镜归还给钟司,欧阳逸沉声道:“传令下去,不要被敌人的手段迷惑。漠铁军的十万大军,还被关在流风城中,敌人想要得到他们的盔甲,是轻而易举的事。对这群霸占了我们的家园,还想用兄弟部队的装扮,来迷惑我们的混蛋,我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继续射击,一个不留!”
“可是……”尽管欧阳逸如此命令,可是跟随欧阳逸多年的钟司,怎会不清楚,刚才的那些话,不过是欧阳逸为了安抚军心,而刻意编造出来的谎言。
“不必多说,这是本将的命令。”望着远处不多的敌人,欧阳逸的眼神不带一丝情感。。
“……”闻言,钟司还欲劝阻,却在看到欧阳逸的神色时,放弃了这个念头,抱拳恭声道:“是。”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在钟司离开不久后,凄厉的箭雨再次下起。本就剩余不多的敌军,在这带着浓浓杀意的箭雨中,终于一个不留的,全军覆没了……而从他们伤口处流出来的血,如同细流一般,在地上缓缓的汇集着,伴着城墙上的火把,愈发凄厉刺眼……
后来,一连几日,敌人都没有将他们的尸体收走。无奈之下,钟司只得命人出城清理。据回来的人说,这些尸体,是他们参战以来,遇过的最诡异的尸体,因为这些尸体的脸上,每一具都带着似是解脱一般的笑……当然,这是后话,表过不提。
看到眼前触目惊心的红,锦绣忍不住背过了身。一旁的穆寒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轻轻的将她搂在了怀中,柔声安慰道:“丫头,一切都会过去的。”
而另一旁的欧阳逸,望着拥在一起的两人,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将军,敌人来袭的步兵,已经全军覆没,我方士兵没有任何损伤。”看到敌人全军覆没,对欧阳逸先前那番话深信不疑的瞭望塔守卫,喜悦的喊道:“而且敌人的大本营,也没有派出军队支援。他们的防御工事,也早已关了起来,暂时没有打开的迹象。”
“知道了。”不似士兵那般喜悦,欧阳逸语气深沉的命令道:“钟副将,你立刻派人下去,将城壕以内的弩箭收集回来。切记,不可走远。”
“是。”
而此时,敌军军营内,一袭红衣的花邪,听着士兵的回报,妖冶的脸上,笑的异常开心。略一回首,对着座下一袭黑色铠甲,垂首而立的男子,满意的说道:“李将军,真是难为你了,如此大礼,也只有你才会舍得送。不过这么一来,瀚月关的将士心中,无论如何都会产生一丝动摇的。”
“多谢主人谬赞。”听到花邪的话,垂首而立的男子恭声道。
“将军不必多礼,今日有此赏心悦目之事,自当有美酒作陪,将军可愿赏脸,陪本公子喝一杯?”
“这还李某的荣幸。”恭声说完,男子抬头望向花邪。那张坚毅的面庞,赫然是漠铁军的首领,邵国的铁面将军李漠!
自那夜的偷袭过后,一连几日,敌军都没有下一步的举动。两军就在一种既平静又紧张的氛围中,冷冷的对峙着。
第二日的午夜,温暖的幻云居内,包括穆寒洛和苏锦绣在内的所有将领们,望着坐在上座的武华和欧阳逸,默然不语。
“武老将军,关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