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身体原本的战栗也变成了颤抖,似是在起身与否之间,进行着艰难的争斗。
察觉到女子的变化,欧阳逸叹息的怕了拍女子的后背,转头望向云姨,无奈的笑道:“有失身份之类的话,云姨就不必再提了。这件事欧阳既然遇上了,就不可能撒手不管。若是可以,我们还是坐下来谈谈吧。”
“既然将军如此坚持,我也不好强人所难。还请将军随我入楼,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再由将军自行决定,是否真的要插手此事。请——”说完,云姨也不啰嗦,转身朝颜玉楼内走去。
再次返身进入颜玉楼,欧阳逸随着云姨向内院走去。走了不多时,便来到一间书着“云香居”的房间前。推门而入,屋内的摆设,倒让欧阳逸对这个久经风尘的女子,染上了一丝好奇。
不同于欧阳逸想象的那般极尽奢华,屋内的摆设极为素雅。香樟木雕成的桌椅上,刻着简约而精致的花纹,隐隐的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桌上摆着一个白底蓝纹的玉质花瓶,花瓶内,三枝大小各异的麝香百合摇曳生姿,清香袭人;在阳光下,花叶上晶莹的水滴,反射着如水晶一般夺目的光,显示出主人的悉心关怀;正对门口的墙上,挂着一幅淡雅有致的水墨丹青,画中一簇绽放的百合,栩栩如生。
“仙车驻七襄,凤驾出天潢。月映九微火,风吹百合香。”低低的念出画中的题词,欧阳逸不无感慨的说道:“看来传闻不错,云姨的确是爱极了百合啊。”
“得不到的,总是自己最想要的。”望着墙上的那副水墨丹青,云姨似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神色不由的有些暗淡。随后,云姨淡然一笑,毫不留恋的将目光从丹青上移开,望着欧阳逸笑道:“将军请座。来人,上茶。”
“云姨不必客气,我们还是直入正题吧。”看着尽管跟在自己身后,却依旧如受惊小鹿一般,紧紧拽着自己衣袖不肯松手的粉衣女子,欧阳逸也不忍再继续拖延,只想尽早将事情解决,也好免了让这女子继续担惊受怕。
“既然将军心急,那我也就不再啰嗦。”说着,云姨将目光投向了欧阳逸身后的粉衣女子:“这姑娘名叫冉香,是我们颜玉楼的当家花魁。”
听到云姨提到她的名字,女子身子一颤,抓着欧阳逸衣袖的手,又紧了一分。
“既然是楼中花魁,那不知冉香姑娘做了什么,惹得云姨如此动怒?”听到云姨的话,欧阳逸不由得一愣:按理说这风月场中的花魁,只要乖乖听话,哪个不是被小心伺候的主儿?而且既然能成为花魁,自然是深知这风月场的规矩,应该不会犯下什么惹得妈妈盛怒的事儿才对……
“将军,你可知青楼女子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对欧阳逸的问题避而不答,云姨却望着欧阳逸反问道。
“欧阳不知,请云姨赐教。”
深吸了一口气,云姨的脸色却有些痛苦:“世人提起青楼女子,总是充满了不齿。可又有几人想过,这些青楼女子大多出身孤苦。为了能够在这女子没有任何地位的世间生存下去,这些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女子,除了走上这条人尽可夫的不归路外,还有什么其他的选择呢?
将军或许会说,她们完全可以去大户人家做丫鬟。可试问,以她们的姿色,做别人家的丫鬟,真的会比现在幸福吗?就算比现在过的好,可丫鬟总有收够的时候,那剩下的女子呢?等着饿死吗?身为女人,虽然我们地位卑微,可我们也有自己的尊严。而我们之所以愿意放弃尊严,踏上这条不归路,只是因为除此之外,我们真的别无选择。
可不管在这泥潭之中,挣扎了多久,我们也是女人,我们的内心深处,依旧渴望能够遇上一个真心爱我们的男人,可以为我们赎身,带我们离开。
如今,就有这样一个大的好机会,摆在冉香面前,可她居然想要拒绝。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