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来他拒绝吃药,吵着要见大哥,母亲才肯放了。
每次因他之过,让大哥受罚。
他曾经问过,“大哥你可怨恨我?”当时只有十四岁的大哥,笑着摸着他的头发。“你是我弟弟,母亲偏疼你又有何妨。”
那时的他懵然不懂,如今渐渐成长,他才懂得了大哥那时眼底的悲凉与疼惜,后来父亲战死了,一时间母亲病倒,亲戚远离,生怕被他们拖累,昔日门庭若市的府邸一时间萧条了下去,而年仅十六岁的大哥承受着所有的压力,不停地向前,在机缘巧合下因救了皇上,受了重伤,险些丧命。
后皇上念其大哥救驾有功,父亲是为国家战死,便将其被封为侯爷,而大哥成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异姓侯。
他虽未曾踏入朝堂,但是人走茶凉,不知大哥走的如何艰险,才能将落败的家一点点的又撑起,他却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帮忙,还要时常让大哥担忧。
如果没有他的存在,大哥是不是就不用这般的受尽委屈?
富春老泪一下子纵横,他用袖子擦干眼泪,到底是长大了,不似小时候那般好糊弄了。笑着回头,“怎么会,侯爷生性冷淡,所以才与老夫人这般。。”
他浑浊的眼眸微动,似乎瞧见了那曾经稚嫩的少年也有璀璨的笑容,可惜一朝家变,所有的压力都压在少年的身上。那笑越来越浅,最后变成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假笑。
那个如朝阳清浅的少年已经远去,变成了一个伟岸的大山,阻挡着这一家老小的风雨。
顾景邵闻言,喃喃自语,轻咛之声透着难掩的失落“是吗?”最后的尾音低不可闻,已然疲惫的入睡。
接连二天,章小小也没有见过顾煜丰,百般无聊的养伤。
她撅着嘴托着自己小脸,失落的坐在椅上上愣愣的发呆,难道他不带她去宰相府了?她最近没闯祸啊,难道有事去处理了?
问人,只道;“侯爷不在府中。”她小脸拧巴在一起,思绪纷乱的戳着桌子。
“你手不疼,爷都替这桌子疼。”
熟悉的声音悄然响起,章小小激动的跳了起来,“爷。”她看着两日不见的顾煜丰,见他今日一身徘红,艳秀绝隽,魅惑的眼眸下却有一层极淡的乌青“爷这几日是没睡好吗?”
“恩,有一些要事处理。”他懒懒的看了她一眼,也许只是太因像那人,他的思绪才会被牵着走,如果送走,也许就不会在像这两日般,做事这般心神不宁。
“走吧,你的胆子倒是愈发的大了,居然还要让爷来请你,今日如若去宰相府给爷惹祸,你就半月别想要解药了。”
“爷,放心,小人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
宰相府。
院子布置地极其喜庆,地上铺着厚厚的嵌暗金丝的地毯,梁上挂满了精巧的福坠,结着大红的绸花,院子四周的树叶间皆挂着红绸,五步一楼,十步一;廊腰缦回,檐牙高啄,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衍。
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隐于一片汪洋的喜庆中。
章小小垂着眼跟在顾煜丰身后,看着成排的着粉色比甲的婢女手里捧着精致的佳肴,咽了咽口水,但想到顾煜丰方才懒洋洋的道‘如若你给爷丢了链子,解药就别想要了。’。
她立刻收回目光,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侯爷,这里便是男客的休息之地。”宰相府的小厮停了下来,指着旁边的亭台楼轩恭敬道。“如今宴会还未开始,请您稍作休息,小人告退了。”
“煜丰兄。”杜墨寻从里屋内推门而出,看到顾煜丰,立刻笑道。
“墨寻。”
“快点进来吧,初秋之风虽不寒,但是吹多了还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