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家的紧握着双手,碘着笑容,“方才老夫人派人来说,吃腻了厨房近日的饭菜,今夜想吃点特别的,我抓破了头皮也想不出,这不,就特地来问问麽麽该如何是好?”
刘麽麽握着茶杯,沉吟了一会儿,“如今已入秋,吃秋藕正好,老夫人最近有些上火,在熬一碗银耳粥,添几个可口的小菜便可。”
“可这藕该如何做的好?”老三家无奈的笑着,“近些日子,老夫人的口味变得越来越刁,都不爱吃以往的煮法。”
“你先等等。”刘麽麽起身到梳妆台边上取出一本厚厚的食谱,细细的翻阅着,一行行的细看,约过五分钟她将食谱放回了原处。“你不识字,我口述你记。”
“好,好。”
“将芝麻洗淘滤尽水,炒熟碾粉末,冰糖捶碎,橘饼切细,猪板油切成小丁,加白糖桂花一起搅拌均匀,做成馅心,将....”
....
门外的章小小锤了锤自己的发酸的腰,刚想把酒放在地上蹲着休息一会儿,老三家的便出来了,她抱着酒上前问道,看着紧闭的门,问道“麽麽,刘麽麽她?”
老三家的尴尬笑着“刘麽麽她说身体不适,要休息一会儿,说,你要送,把酒放在门外便可。”她看着失落的章小小,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刘麽麽对谁都是淡淡的,连老夫人也是一样,肯收下你的酒,已所属不易。”
“多谢麽麽。”章小小收起失落的心绪,笑道,“麽麽有事便去忙吧,我将酒放下,也回去了。”
“那好吧,麽麽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老三家挥挥手告别,不停地念着食单,生怕忘记了。
章小小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轻轻的道“多谢麽麽提点之情。”她将酒放在门边上,停留了一会儿,见门依旧未开,便转身缓缓的离开。
她没离没多久,房门便‘吱’的一声缓缓的打开,刘麽麽探出身子,看着地上的酒,一向冷淡的眼眸略过一丝浅浅的笑意,俯下身子将酒抱回了屋内,闻着酒香,喃喃道。
“还算有心。”
*
夜悄然来临,窗外弦月如钩,几许繁星陪伴闪烁着冷月。淡淡清风拂过,卷起纱帘朱响,一黑影如流星般无痕的掠过屋檐,穿梭在黑夜之中,黑沙遮面,只露出一双冷漠毫无生气的眼睛。
他在侯府中熟悉的穿梭,显然是踏点了无数次,他矫健的身姿越过闲来,溜进了章小小所居住的偏殿中,悄无声息,只有风过树梢轻微的声响,他看着床上的熟睡的人儿,拔出腰间的短刀。
寒光顿闪闪,强烈的杀气袭卷起,他紧握着短刀猛地朝床上刺上去。
章小小挠了挠腿,嘟囔着嘴,翻了一个身子,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刀,黑衣人拔起陷入木板中刀,皱起眉,难道她在装睡觉?不,她只是一个小乞丐,不可能会如此镇定,定是好运罢了。
他再次握起刀小心翼翼的靠近,一点点的朝她刺去,看着章小小紧闭安睡的容颜,冷笑一声,这次你定不会有这般好运。
“咻。”寒光再次落下,章小小猛地一下子起身,小脸揪在一起,手乱抓着“混蛋别抢我的鸡腿,这是我的,在抢爷撕烂你的脸。”她滚了一圈,身子朝墙壁贴了上去,犹如八爪鱼一般。
“好大的鸡腿。”她脸蹭着墙壁,口水横流,也不知美梦如何酣甜,面对危险,她竟未有半分苏醒之意。
“该死。”再次落空,黑衣人暗骂一声,你小子不会在耍他吧?怒从心中起,他手掌凝气,猛地朝床榻一拍,木飞四溅,床榻断裂,瞬间塌了下来,章小小猛地摔到了地上。
“嗷。”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摸着自己的屁股,痛的叫出了声。“难道爷最近胖的这么多?居然把床都睡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