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炎城的城墙凝聚了无数人的心血,虽然在两年之前便已完成,但在这两年的时间里,凤炎城的人们依旧不断地在完善着它。
铭刻法阵,雕刻铭文,安置各种战争兵器,城墙之外的世界令他们时刻感受到危机,而这面墙壁则是他们如今唯一的依靠。
无数的腐尸如同饿狼一般扑向城墙,城墙之上所散发出的神圣气息令这些敢于靠近城墙的腐尸瞬间化为灰烬,然而着根本无法令这些没有神智的生物产生一丝畏惧。
灰烬与血肉在城墙的地下不断堆积,很快便已堆积到了一丈多的高度。
胡渊走下城楼,来到城墙的战斗区域,在无数士兵的问候声中立定转身,望向身后所有的准备着战斗的人们。
“你们中有很多人从未参加过战斗,甚至有些人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庭,从而临时加入了这队伍中。”胡渊的声音很洪亮,能让人感受到一种沉稳的力量,他指了指脚下的这面墙壁,瓮声道:“这面墙壁守护了我们两年,当然,今日,还有以后,它依旧会守护着我们,让我们不用每日都战战栗栗地生活着。”
“它很强大,很坚固,让人感到安心,但是...”胡渊顿了顿,目光扫过所有人,眼中闪耀着一种令人心灵震动的光芒,他的手指向那正在临近的腐鹰,声音中充满了力量:“最为牢固的城墙绝不是它,它纵然能够抵挡住千万地面的腐尸,却挡不住那天空中的腐鹰。”
“只有我们!”胡渊的单手握拳,重重地敲击着自己的胸膛,发出咚咚的声响,“我们才是最为坚固的城墙,最后的防线,不论是天空还是地下,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跨过我们的身体,去伤害我们身后守护的亲人!”
“即使这面城墙倒塌,也还有我们坚定不移地守护在此,只要我们心中存有希望......”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看见了一只有我同胞组成、守护家园的大军,你们中大多数的人都是被迫来参加这场战斗,如果你们的身后没有亲人,没有军队的束缚,你们还会战斗吗?”
胡渊的质问令场面上的众人产生了一丝骚动,紧接着便有一些低声的话语传了出来。
“不会,傻子才会去拼命。”
“我们会逃命,我们要活命!”
......
这样的呼喊声开始变得渐渐多了起来,然而胡渊的并没有阻止,而是继续说道:“是啊,战斗,你们可能会死。而逃跑,至少还能...多活一会儿,然后年复一年,直到老死在床上,或者在逃跑的路上称为魔兽的食物。”
胡渊的话语令场面再次恢复了平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他。
“你们愿不愿意...用这么多苟活的日子,去换一个机会,就一个机会!”胡渊用手指了指地面,声音忽然炸开,怒吼道:“回到这里,告诉我们的敌人,他们也许能夺走我们的生命,但他们永远无法摧毁我们的意志!”
震撼人心的怒吼回荡在城墙之上,传递的越来越远,骚动的人群变得更加安静起来,仿佛在酝酿着什么,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一种决然。
胡渊抽出手中的佩剑,剑指长空,怒喝道:“你们还想逃吗?”
“不想~~~~~!!”
“不想~~~~~~~~~!!”
此起彼伏的回答一点也不整齐,但这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吼声令所有人的状态都达到了一个最佳的状态。
“那就举起你们身后的战弓,跟随着我的长剑,迎接我们的敌人!”
胡渊蕴含着命力的喝令向着城墙的两旁不断传递扩散,无数站在城墙之上的修行者与士兵手持战弓,将箭羽齐齐朝着那剑之所向,弯弓以待!
呼~
佩剑轻轻地挥动而下,伴随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