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的。
牧笙有些恍惚的进入书房,映入眼帘的是无数张写满了密密麻麻文字数字的纸张,有些散落于地面,有些贴于墙壁,还有很多整齐的放在桌上。
略微扫了几眼的牧笙便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灾变前时代从事于考古的父亲,似乎发现了极为了不得的遗迹或是传承,虽然在灾变后父亲停下了考古的工作,但并未停下研究,每日依然在家中研究着之前的资料文献,这是他一生的事业与好爱。
魔族不知道从何处得知了这个消息,对于许多遗迹古地垂涎三尺的他们必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从书房的资料尚全的情况来看,父亲是在一瞬间被掳走的,甚至来不及销毁书屋中的东西,书桌上那块腕表微微闪动。
腕表上牧珺媱的呼叫数量已经达到了数十个,青鸾学院的院规极为严格,如若没有急事,便不能私自离校。
看着呼叫记录,最早的一个是在昨天下午,那么父亲很有可能就是在那时候遭遇了不测。
嗡
书桌上的腕表再次响起,牧笙左手微微颤抖地拿起腕表,有些失神地接通了牧珺媱的呼叫。
“你是谁!我父亲呢!”
全息影像中,一位身影绝美的少女缓缓浮现,在短暂的惊讶后,这名少女白暂的额门凸浮起淡紫色的筋络,呼吸有些急促,一对凤目透着一股寒气,声音虽显灵动,却很是冷漠与急切。
面对牧珺媱的质问,牧笙心情有些难以平静,灾变后第一次见到牧珺媱,想不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牧笙的嘴唇微微抖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脸上愧疚的神色愈发的浓郁。
灾变后四年的时间,他失踪杳无音讯,父亲被高层所控制,连续三年,牧珺媱都是独身一人生活着,在灾难初期,无数的城市陷落,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恐慌与冰冷。
那个时候只有十二岁的牧珺媱,无法想象她是如何生存下来的,即便一年前父亲回来了,依旧靠着牧珺媱支撑着这个家庭,所有的开销都由她来支付。
除了在学校学习,甚于所有的时间她都会靠着自己所学的本事去赚钱,她所赚得的钱根本无法购买足够的资源供她修行,否则也不会如今还停留在先天之境。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要分出一部分来支持这个家。
想到此处,牧笙不经有些哽咽,如今他虽然回来了,但面对妹妹,父亲被魔族掳走的事让他难以开口
牧珺媱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个人,眉宇间透着几许熟悉的味道,但略显夸张的长发与数年间的脱变,让她很难认出牧笙。
或许是牧笙那愧疚的神色感染了她,牧珺媱的语气少了几分冷漠,但依旧透着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意。
“这位同学,能告诉我,我父亲在哪里吗?我已经”
“小媱”
有些沙哑的声音打断了牧珺媱的询问,但牧珺媱却并没有在意,“小媱”这个称呼,除了父亲,只有那个早已死去的长兄才叫过。
牧笙?
哥哥回来了?
静静地看着牧笙,眉宇间那份熟悉的味道越来越浓,记忆深处的身影渐渐浮现出来,与眼前的人缓缓重合。
一股极为喜悦的情绪在心中慢慢酝酿,但中间却夹杂着一丝难以述说的恨怒。
“哥真的是你吗?”
牧笙张了张嘴,看着神情不再冷漠的妹妹,有些哽咽地点了点头,他很清楚牧珺媱心中肯定对他有些几分芥蒂,如果把父亲失踪的消息告知于她,甚至可能让她对自己产生憎恨的情绪。
但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不想,就可以不做的。
“父亲被魔族带走了。”
“”
一阵令人心悸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