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深邃,瞬间手印幻化,再次运转魂力。
“幻雷音,灭!”
一道无形的音纹旋即浮现在安月婵与毗诺诃之间。
“嗡”
污秽之气撞击在音纹之上,瞬间幻化成一张狰狞的鬼脸,无声地嘶吼着,咆哮着,然后开始挣扎,音纹如同一张局网一般,包裹了鬼脸,一股股怨恨之气被音纹消融净化。
“咳咳咳”
牧笙俯身捂嘴,一阵剧烈的咳嗽,一片乌黑长发中,几缕白丝浮现,离嘴的手中布满了血痰,深邃的双眸不再明亮如初。
牧笙死死地压制脑海中沸腾的灵魂力,有些困难地原地盘膝而坐,静心运转胎息之法与蝉冥秘术。
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安月婵的匕首此刻才刺入早已丧失了生机的尸首,闻声回首便看见牧笙那骇人的变化,有些不知所措。
连续两次施展魂技,都超越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那幻雷音更是佛门密宗之法,一旦强行施展,便如同此时的牧笙,魂力反噬,甚至强行剥夺体内生机。
牧笙的灵魂力强度的确令人心惊,但所具有的量却非常少,可说是光有品质,而没有数量。
运用自身无法驾驭的力量,便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这也让牧笙警醒,他虽然坐拥无数的秘法武技,但在这些学识没有转换成真正的力量之前,他依然不可掉以轻心,当然,也不会妄自菲薄。
若是没有胎息之法,这次便真要伤及根基,损耗寿命了。
牧笙并不清楚,他体内的情况并不是如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安月婵回到牧笙身边,散去了焚心九幻秘术,一阵虚弱,她没有运转功法疗伤,只是静静地看着牧笙。
牧笙静心盘坐,一脸宁静,仿佛刚才只是两个人的一场嬉戏。
眼角眉梢间,比起之前少了几分锐气,显得更加深邃沉稳,万千黑丝已然变得黑白相间,给人以一种飘逸的仙灵之气。
安月婵抑制着内心,想要伸手触碰一下那些白丝,又没有勇气。
若不是我强行拜师,若不是我实力太弱,先生何至受此罪过!自幼便与书相伴,不问世事,家族的重任,无处诉说的委屈,都在无形之中把她压得喘不过气。
牧笙不过与她相识两日,便对她如此,让她心中有些莫名的难受与愧疚。
安月婵内心挣扎,默默想到。
“月蝉,静心疗伤!如你所言,你我既为师徒,我保护你变是天经地义的事。”
牧笙双目紧闭,悠悠地说道。
“何况,倘若为师有难,你岂会置之不顾?”
安月婵闻言,微微一怔,深深地看了牧笙一眼,便依牧笙所言,凝神静心,开始运功疗伤。
不到片刻,牧笙睁开双目,感受到暂时抑制了体内伤势的恶化,便开口道:“事不宜迟,我们离开此地,尽快与你族人汇合。”
安月婵旋即起身,与牧笙往树林外赶去。
几道气息强横的身影由远至近,眨眼之间便落于林边,并未急着深入。
“若让我知晓谁是奸细,我定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世上!”其中一名中年男子,身着青衣,高大健壮,满脸墨色虬髯,双目见怒气弥漫,恨声道。
“安破山,此次我们四人前来,当以大小姐安危为重,其余之事,等回去再做商酌。”一位年约三旬的壮年男子立于最前方,脸型方正,双目狭长,气势雄浑沉凝,沉声道。
思量片刻,转身望向三人,吩咐道:“安破山与安心云一组,西南方向交于你们,安青生,东南方你一个人可有问题?”
名为安青生的男子微微一笑,悠然道:“请白长老放心便是。”
白长老闻言,轻轻额首,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