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是真的生气了,也没怎么回话。
老伯气呼呼的继续撑船,对江浸月的事只字不提了。
“花士影,你的这张嘴是怎么回事?要是这个老伯真的把我们往这浠川江里一丢,别说天涯尽了,连北岸都到不了!”
“公子,我只是实话实说嘛,想不到和那浸月姑娘聊了半夜,倒是一心向着她了!”
“你别吓说,你以为我是你!此番有要任在身,拜托你正经一点吧!难不成你在二哥府上也是这个德行?”
“说不过我还把二殿下搬出来!算了,我从现在开始闭嘴可以了吧!”
“你吃饭也别张嘴!”
“嗨,我说公子,你年纪轻轻别老是蹙着眉头,你说的话都不像是从这张脸上的这张嘴里说出来的!我怎么感觉我们的性格互换了呢?出了宫以后你还真是异常的严肃哎,我记得小时候大家在一起玩就你最皮了。”
“让你别说你的话还真是越来越多。我要是再像你一样,干脆沿街卖笑,还去什么天涯尽!”靖茗气呼呼的跑到船的另一头去了,对着在那的飞瑶说起了话,“飞瑶,你说,这浸月姑娘心中最大的伤疤是不是这件事情呢?总觉得,能说出口的都不是最痛,无言才是最痛。”
无言才是最痛!
靖茗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不经世事时说的一句话,自己将来会有最切身的体会。
在船上呆了有两个多时辰,欧阳老伯总算说了一句快要到了!
“快要到了?真是太好了,好怀念脚踏实地的感觉啊!”花士影撑着拦腰,“老伯,想不到你手脚真麻利,听说一般要渡浠川都需要至少三四个时辰呢!”
“哼!总算说了句人话!”老伯对花士影已经没有了好印象,转脸对靖茗却很是友善,“公子就早些上岸,一路上多加小心,越往北旱情越发的严重,多做准备啊!”
“谢老伯,这钱你拿着吧!”
“这,这么多?!”
“没关系的,你帮我们节约了时间,时间无价,这些就当作是谢礼了!”
花士影牵了马,船舶已靠岸扎稳。
“公子慢走!”老伯起锚回程。
“望欧阳老伯帮我向浸月姑娘道谢!”
“一定一定!”挥手告别。
到达了北岸,也就意味着彻底的离开了靖灵京都,到了靖灵的西北部,而现在他们所在的是与西河镇遥相对望的胥州!
花士影查着地图,“公子,穿过胥州,一路北上,我们需要去的下一个节点是。。。”
“是哪?”
“廊亭!”
“那岂不是已经到了周扬靖灵的交界了吗?”
“嗯。准确说,廊亭已经是属于周扬的地界了。”
“中间需要多久的路程?”
“最快五日之久!”
靖茗再一次蹙起眉头,他深知从胥州到廊亭这中间的路途将会有无数的艰辛。先说这北国的旱情,路上行进五日必受其影响;再来是愈发的靠近边界之地,不仅地势有所变化,且这里人员来往繁杂,只怕那不法之徒比比皆是。“先找个地方落脚吧,也好做些准备才可。”
花士影像是在想什么心思,半天才回了个嗯。
“你是不是有心事?”
“心事?我没心没肺的,怎么还会有心事啊?”花士影搔着头傻笑着。
靖茗沉下眼眸,“你说得也对,我们去胥州城中吧!”
“得令!公子!”
而此刻,西河镇的花船上却发生了一件怪事。
靖茗与花士影前脚刚走没一会,便有一行人跟来花船上询问他们的事情。那一行人皆是男人,五人同行,少言寡语且身形莽壮,一看就知道是尧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