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见芸娘娘了!”
花士影大惊,“什么?有这种事?今日又不是夏宴之时!”
“所以说,我就赶快来通知三皇子了。”
花士影望了望马车的帘子,靖茗全听见了,但却一言不发,过了良久才道了句:“去冬逸。”
阿绿撇撇嘴,“花护卫先回吧,估计三皇子现在心情又不好了。”
花士影点了点头,目送他们进了宫门。“皇上居然会贸然的去见芸妃?哼,真是稀奇啊!”
靖茗绷着脸,下了马车直奔冬逸,一路小跑。“阿绿,父皇为何缘由去了冬逸?”
“阿绿不知,来了大致有半个时辰了。”
“半个时辰?也就说都半个时辰过去了他还没离开?”阿绿摇头,“宫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了?”
“这倒没有,其实,其实。。。”阿绿踌躇起来。
“快说!”
“其实,皇上是一个人来的!”
靖茗停下步子,“什么?一个人来的?”阿绿点点头。“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我去看看。”他显然安心了不少,不想再让宫里的流言蜚语伤害母后了,一年一次的夏宴酒够她受得了。
来到冬逸,这里寂静的出奇,天色已晚,冬逸透着昏黄的光,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门口唯有兰荫站在那,低垂着头。
“兰荫姐姐。”靖茗喊道。
“是三皇子啊!”兰荫看到靖茗来了一改脸上的愁容,笑了笑,但随后看了看屋内,又赶忙把靖茗拉到一边,“你现在可不能进去啊!”
“为何?因为父皇在里面吗?”
兰荫捂住靖茗的嘴,把手指比在嘴前,让他不要说话,“三皇子对不起,只是你还是等一会再来吧,好吗?”
“我就站在这等着吧。”靖茗细细想了一番,现在进去的确没有什么用,倒不如在门口等着,难不成他的父皇还能把母后给吃了不成吗?“哼!”
而屋内,跳跃的灯火下映照着两个身影,相隔的甚远,看似毫无交集,都那么的形单影只。
“难道是我记错日子了,夏宴不在今日吧?”芸妃先开了口,“你站在那有半个时辰了,却一言不发。
“朕在等你先说。”靖灵王也不再沉默了。
芸妃站起身,朝他走来,宽松的衣袍拖在地上,显得她瘦弱极了。“朕?犹记得从前你从不和我这样自称的,靖柏。”她唤了他的名字。
靖灵王的表情僵了一僵。
“算了,从前是回不去的,你找我何事?”芸妃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为了茗儿。”
“茗儿?”
“他铁了心要去天涯尽,是你唆使的吧?”他的语气冰冷之极,谁人曾想到,有一日他会这样对自己心爱的女子说话。
芸妃行至床边,仰起头,努力不让泪水溢出来,“你不是也答应了吗?靖柏。。。”她又轻声的唤他,这样喊他的名字,总觉得很是舒服。
“他和我打了一个赌。”靖灵王眉头微微一皱。
“什么赌约?”
“只要从那天涯尽归来,便要我放你出去。”芸妃不语,“这个,我也答应了。”
芸妃不可思议的转过身来,“你,你说什么?你答应了?”她的眼眸中流露出的有惊喜有差异更有一种难以表达的情感。
“我相信他能回来。”
“那你为何还要答应?”
“那孩子,似乎在怪我,怪我为何将她的母亲囚禁在这里,他要救你出去。我希望我的儿子平安归来,所以我便答应了。”
“但同样的,你我缘已至此,或许,早就缘灭了吧!”芸妃沉下眼眸,泪光闪烁,“在你把我关在这里的那一刻起,便已缘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