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信廷还未曾说话,忽然门外护卫高喝一声,“谁?!”接着便听到一声瓷器的破碎之声。
韩琢先打开门奔了出去,他到了门外一愣。盛信廷早就在留意着韩琢的动作,见他一愣,盛信廷这才从书案后也走出门去。
只见太皇太后赐的两位美人蹲在一堆碎裂的瓦罐旁低泣。
盛信廷皱起眉来,“谁许你们来这边了?”
盛信廷的小书房,下人们从来不敢轻易进来。
一位美人哭道,“妾只是想着大人每日里劳累,便和姐姐商量着给大人煲了一罐子汤送来……可是不想,护卫却把这汤打碎了。”她说着,便抽出帕子擦起眼泪来。
女人最美之时,便是梨花带雨的柔软,她们不相信盛信廷会不为此时的她们动心。
盛信廷的眉头皱得更紧,“你们快离开这里罢!”说罢,他甩袖就要走。
“大人!”其中一个高唤一声,扬起了挂着泪水的脸来,盛信廷却犹如没听到一样,转身就进了小书房去。
两位美人呆了住。
小书房里传出了盛信廷的声音,“此后谁再进小书房半步,便把他给我打发给人牙子去!”
“大人!”两个美人哪里受过这样的冷遇,先就哭了起来。韩琢却如铜墙铁壁一样挡住了她们的去路,带着笑容,却没几分恭敬,“两位姑娘,大爷的话您们也听到了,冬天天冷,姑娘们快请回罢。”
两位美人含着泪,却无奈韩琢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她们只得离开了小书房。
韩琢再回小书房里,盛信廷已经面沉似水,“这两个人给我看好了。”
韩琢答应一声,抬头看了一眼盛信廷的脸色,“不然您问问**奶的意思?”
盛信廷沉默半晌,才走出了小书房。
韩琢在盛信廷身后望着自家主子高大的身影,心里忽然就有了几分感慨:自家主子连皇上都不怕,杀场争战多年,斩敌将首级都没眨过眼,但是他……似乎却有些惧内……
盛信廷进了房里,雪兰正和洛璃裁布,见他进了来,雪兰招手笑道,“我正想着给咱们两个做两双棉袜子呢,前几日去冰戏,我觉得滑得久了,就会冻脚,做一个多绪上棉花,可不就正好了。”
盛信廷望着持着针望着自己笑的娇妻,不由得也跟着她扬起了嘴角。他走到小炕旁,笑着对雪兰道,“你想得周到,只是让丫头们做就是了,何苦你自己来做?”
雪兰抿着嘴笑,“我不放心她们啊。”
洛璃听了雪兰这话,也露出笑容来,她笑着接过了雪兰的话,“其实是**奶想亲自给大爷做,才拿我们做伐子的。”
“这丫头可不是越来越没规矩了?!”雪兰横了洛璃一眼,洛璃嘻嘻的笑了起来。
盛信廷坐在雪兰身边,“我还有事想问问你呢,那两个太皇太后赏来的人,你何时打发走?”
雪兰抬起头来,“难道她们做什么了?”
盛信廷浅浅一笑,“她们刚刚去小书房给我送汤去了。”
雪兰挑起了眉来,好一会儿笑了,“大爷这股子魅力实在叫人难以抗拒呢。”
洛璃听了这话,早带出了丫头们。
盛信廷抬手搂住了雪兰的肩头,“你瞧瞧,刚刚说了,你这就吃上醋了,有河东妻在,我哪里还敢受别的女人一汤一水呢?”
“难道我不在,你就可以接受了?”雪兰瞥了盛信廷一眼。
盛信廷手上一用力,把雪兰揽在了自己怀里,他笑道,“我又说错了话,娘子休要动怒。”
雪兰任由盛信廷搂着自己的腰肢,缓缓说道,“我的法子是要过段时间,不过看她们现在这副急切的模样,我想早些给她们一份着落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