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雪兰睡得沉,盛信廷却睁开了眼睛。
他转头望着熟睡中的雪兰,起身穿好了衣服。在离开之前,盛信廷在雪兰的额头上轻吻了一口,打开了内室的隔扇门。
南月听到动静就已经起了身,她见盛信廷出了来,忙上前来,“大爷,您要出去?”
盛信廷只淡淡的嗯了一声,“你留下照顾好你家**奶。”
南月点头,盛信廷走出房去。
……
他站在窗口,望着深夜窗外的明月。
天气本已转凉,他却依然喜欢敞着窗。风如水一般的兜进来时,他就觉得痛快极了。他抬头望向缺了一角的明月,阴恻恻的笑起。
从刺杀盛信廷和叶雪兰开始,他就在一步步的筹划。所以在邵佑常派人杀了郭福时,他并未加以阻止。一是郭福一介蝼蚁,死就死了,又如何?再者,邵佑常到底和别人不同,他是有几分看重他的。
可是,邵佑常竟然中了盛信廷和叶雪兰的计,最终死去,这是他不能接受的。特别是在更深夜重时,他一个人坐在床榻上,想起邵佑常往日的好。从前不常得邵佑常如何,真失去了,他觉得又回到了小时候……他就后悔,他就会恨。他的人,他们居然也敢动?那就休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护卫敲门进了来,“主子,叶建彰已经饿得晕厥过去了。”
他转过头来,冷笑一声,“他倒有骨气!给他灌面糊进去,灌水下去,他想死,我偏不让他死!你们记得,也别把他弄死了,他留着还有大用处。”
护卫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叶建彰……他嘴角的冷笑更加阴森起来,这个即能牵动皇上,又可以制约盛信廷的人,他可要好好留着。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喊杀之声,他就是一惊,转身打开了房门。
不知何时,他的院子里已经站满了手持刀剑的侍卫,他们正和自己的护卫打在一处。他凝神细看,倒吸了口冷气,这不是京城的护卫军么?
隔着打斗的军士,他挑眉看向护卫军后面的后氅将领,脸色故做慌张,又嘻嘻笑起,“盛大人这是怎么说呢?怎么忽然带人来本王府了?”
盛信廷提剑在手,眼望着节节往后败退的王府护卫,削冷的面孔更显铁面无情,“奕亲王,我还是找到你了。”
“你……你说什么?!”奕亲王心头猛跳,盛信廷怎么会知晓是自己?!
“我正是奉了圣旨来捉拿你的。”
圣旨?……难道皇上全知晓了?
奕亲王不由得抬头深深的看着盛信廷,只见他脸上虽有笑,却寒若冰霜。栾亲王打了一个激灵,他一直做得如此之机密!
“胡说!”奕亲王指着盛信廷喝道,“我皇兄怎么会叫你来拿我?!我从皇兄登基以来,一直拥力皇兄,分明是你想造反!私闯王府,诛杀王府护卫,你该当何罪?!”
盛信廷的脸上扬起一丝嘲弄的笑,“王爷即是想听,那我就把圣旨好好念给你听。”盛信廷说着,从一旁的护卫军手上接过一道黄绫圣旨,缓缓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奕亲王陷害忠良草菅人命夺其王位特令上将军盛信廷将其拿获待朕亲审饮此
盛信廷拿着黄绫圣旨望向奕亲王,“王爷,你以为你做得足够机密,你以为把邵佑常和秀阳公主推出来,就能替你顶罪了?你可曾想过,人做事总是会留下痕迹,就是你和秀阳公主来往过密,才暴露了你出来。顶罪也要看看替你顶的人够不够机灵,王爷。若是不够机灵,把你处心积虑待她的好都出来,你怎么会引得我的怀疑呢?”
秀阳公主……奕亲王咬紧了牙,这个笨蛋!
“我不怕!”奕亲王到了这个时候,气势反倒更嚣张,“我要面见皇兄,我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