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信廷把雪兰轻轻的放在小炕上,“再睡会罢,我刚刚回来。”
雪兰已无睡意,她慵懒的靠在小炕的迎枕上,用脚勾了下盛信廷的腿,“韩琢来是什么事啊?”
盛信廷被雪兰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扰得脸色忽变,他转眸去看雪兰,只见还未从睡意中清醒过来的雪兰媚眼如丝,吐气如兰,盛信廷的呼吸重了重。
雪兰见没人答她的话,扭头嗔怪的望着盛信廷。盛信廷的眼眸里顿时有火种在燃烧。
在雪兰还未反应过来时,男人浓重的气息已经压了下来,吓了雪兰一跳。她推着盛信廷,“别闹,快和我好好说说话罢。”
盛信廷狠狠的在雪兰耳畔吻了一下,才松开了她,“韩琢刚刚查到了从前行刺咱们之人,说十有**是皇上身边的人。”
雪兰皱起了眉来,盛信廷继续道,“但是我看不像。”
盛信廷把手搭在一旁的小几上,轻轻笑道,“韩琢说查出的许多似乎都指向了皇上,可是越是如此,我越觉得和皇上无关。有人似乎在暗地里想挑拨了我和皇上的关系。”
雪兰抬起头来,“你说会不会是太皇太后?”
盛信廷皱着眉,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太皇太后若是想让我和皇上起了矛盾,对她没有什么好处。”
“若是你们两败俱伤的话,她可以再立别的人为皇上啊。”
盛信廷依然摇了摇头,“那样代价太大了。想来谁做皇上,她都是太皇太后,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么会是谁呢?”
夫妻二人都沉默了下来。
暗中之人到底是谁呢?
这时,门外的小丫头喜鹊忽然低声道,“大爷**奶,夫人那边来人了。”
夫人自然是指盛夫人。盛夫人不会轻易给自己带什么口信来,若是来人了,定然是有事了。
雪兰急忙叫喜鹊把人让了进来。
卫国公府的人进了来,便给雪兰和盛信廷施礼。雪兰让来人起了来,便问,“夫人可是有什么事么?”
来人道,“夫人请大爷和**奶得了空回府一趟。”
这必然是有事了。
雪兰打发走下人,望了一眼盛信廷,“我们不如早些回去瞧瞧罢。”
盛信廷点头,雪兰就吩咐下面备了马车。
待雪兰和盛信廷到了卫国公府时,已经是晡食时分。雪兰和盛信廷直接去了腾铃阁。
鲁氏正坐立不安着,见盛信廷和雪兰回来,也不叫二人施礼,叫到了自己跟前去就说,“公主她……她……”
雪兰的心一提,追问道,“母亲,公主怎么了?”
鲁氏皱着眉长叹一声,把话细细道了来。
原来公主从落了胎之后,便开始补养着身子。这倒无可厚非,可是公主似乎太过急了些,养了身子没有三个月,公主发现自己未再孕,暗暗着了急,悄悄请了太医给自己把脉抓药吃。
公主又害怕此事让鲁氏知晓了,就不叫人告诉给鲁氏,便是每次把脉,公主也是借口回皇宫,让太医去皇宫诊脉的。每每悄悄熬药,也只说是调理的药,鲁氏并未在意。
纵是这样,公主依然未孕。许是公主担心自己的身子不能再孕,竟然把一个道姑请到了卫国公府。若不是鲁氏撞了见,还不知晓此事呢。
鲁氏的脸上多有无奈,“我真是没法子说她了,她是公主。可是,若是不说她,任由她这样下去,着实让我放心不下。你们是没看到啊,那个道姑哪里像个正经的道姑,也不知晓是听哪个引见的,道姑竟然还在院子里又跳又唱的,萨满法师也没她的嗓门子大。”
雪兰和盛信廷对视一眼,难怪鲁氏会叫他们回来,公主这么折腾,传出去着实不好听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