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琢在禀报查过的结果时,郎中正给盛信廷换着药。韩琢话说得简单又叫人听不出什么来。
“查不到?”盛信廷听了韩琢的话一皱眉,转头看向一旁的郎中。
郎中只以为自己下手重了,他忙低声道,“盛大人忍着些,马上就要换完了。”
盛信廷点点头,待郎中换完了药,把人打发走,他才看向韩琢,“难道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么?”
韩琢半垂着的头点了点,盛信廷深吸一口气。
从知晓他和雪兰回沐恩侯府,加之避开京城里他的耳目,埋伏在回将军府的路上,哪一条线上都应该能找回些线索。而且盛信廷手下的人一向厉害。
盛信廷仰起头来,眸光忽明忽暗着,叫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仔细查,再去寻寻,有没有拳脚功夫厉害的丫头也买了来。”
韩琢知晓盛信廷和雪兰伉俪恩爱,买的拳脚功夫的丫头也自然是跟在雪兰身边的。韩琢想到这几次回禀盛信廷事宜时,盛信廷都是不避着雪兰来。可是今日,雪兰并未在房里。
“大爷,不如叫**奶身边的南月和我一起去挑,您看如何?”
盛信廷点头,“**奶在耳房,你只管去问便是了。”
韩琢退了出去,盛信廷起身信步来到窗口。他从敞着的窗口看向耳房,嘴角不由得漾起笑意来。
从雪兰看到盛信廷受伤之后,每逢郎中来换药,她都躲了出去。盛信廷也问过雪兰,雪兰把脸扭向一旁去,“我看不得你的伤口,心里不舒服。”
盛信廷却明白,雪兰是心疼自己了。
耳房的门窗被丫头高高挑起,雪兰从里面走了出来,向正房而来。
两个人的目光就在这样一个里一个外的相撞在一起,似乎是被这么一撞,撞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来。
“换好了?”雪兰隔着窗向里看盛信廷,眉头微聚。
盛信廷一笑,眉眼中全然是宠溺,“换好了,你就回来了。”
雪兰的脸红了起来,她从第一次帮着盛信廷包扎起伤口后,每见一次盛信廷的伤口,心就如同被刀剜下来一块肉一般,生生的疼。所以她才想躲了出去。而盛信廷自然也看得明白,可是她却还如被他捏到了短处要取笑一样,又羞又恼。
“不许笑!”雪兰的手伸进了窗子里,按在盛信廷微翘着的嘴上。
盛信廷也不躲,凭由她按了下来,待她的手抵在他的唇上时,盛信廷伸手握住了雪兰的皓腕,结结实实的吻住了雪兰微热的手心。
雪兰脸如火烧,待要抽回手来,手却被他死死的抓住。雪兰低嗔着道,“快松开,叫人看到成什么了?”
盛信廷这才把雪兰的手松了开。
“我刚刚听韩琢说没有消息?”雪兰看向盛信廷。
“嗯。”盛信廷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不过我在想,事情都做了,早晚会露出马脚来。”
雪兰点点头,“你也不必着急,我想着他们既然已经失败一次,也会想到你在四处查他们。对方在暗,我们在明处,他们此时定然不敢轻举妄动。”
盛信廷自然也清楚,只是他担心的是,京城里有这么一股的势力隐藏着,而且还极针对他,这是让他最为忧心的。
朝堂上很快有人议起这件事来,扬贤帝把京城府尹叫了去狠狠的斥责了一痛。京城里四处开始严查,却没查出什么来。最后此事不了了之了。
盛信廷为此把将军府的护卫又请了几个来,可是此事之后,再没遇到行刺的事。
到了八月,卫国公府的下人忽然来到将军府里请雪兰。
雪兰猜想是盛兰溪的亲事快近了,所以急急的赶了回去。在她到了腾铃阁时,雪兰却发现腾铃阁里的气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