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自己的病状一直是有了解的,很小的时候家庭医生就告诉我,远离尘土,远离花粉,远离一切可能引起病发的一切因素,这样才能多活两年。我和父亲还有父亲的父亲,都是得了遗传性的哮喘,这种病好像是这个家族无法摆脱的厄运,长辈的一生,都在跟这个病作斗争,即便从我出生开始父母已经尽量避免,可这种病原,还是落在了我的身上。
人最害怕的是未知,我和哮喘打了多少年的交道,心底多少是有准备的,所以我在跟病魔抗争的同时,会坚持锻炼,这么多年,小病常见,丧命的,还真是没有过。
三年前,我从米兰回来度假,赵阳提议去国家a级风景区骑马射箭,我欣然接受,却在这个地方,哮喘发作,差点儿丢了性命。
父亲曾经说过,曾家的接班人,身体不是自己的,你身体素质的好坏,其实是跟恒宇的股份挂钩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千万不能对外界暴露这个病状,父亲去世之后,恒宇上上下下都在惦记着老太太手上的股份,这时候我才明白,隐藏自己的弱点,是多么的必要。
回国这一次度假,我是做了很大的决心的,所以当我发病之后一个人躺在荒山野岭时,除了担心自己的性命,还更担心媒体得知恒宇的接班人身体状况极差,老太太的压力有多大,我怎能不清楚?
好在这一次,我捡回了这条性命。
所以,在这种情感层面上,袁小洁对我而言,就是不一样的女人。
把王慧娟误会成她时,老太太多少是有所察觉的,可是她很清楚我的性格,并且一度认为,我是能以大局为重的接班人,可是她错了,我从带着团队去华尔街创业开始,一是证明我自己的能力,二则,则是想彻底摆脱恒宇。
责任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是任何时候都摆脱不掉的,那时候我还在想,倘若老太太不愿意接受王慧娟,我就自己另起炉灶,所以在她的劝说之下,还是冲动的去国外注册结婚。
想来,还真是愚笨。
当时王慧娟给我的说法是,她需要一个婚姻的保证,她也愿意不顾一切的跟我在一起,为我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从而得到老太太的首肯。
一切好像顺其自然,只是世事难料。
当初和王慧娟注册结婚时,我们都是用的英文名,开始我并未察觉到有任何异常,事后才知道,原来,她是担心袁小洁在看到我的中文名时有所猜测。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王慧娟和她共同的同学,知道的都是我的英文名,而不知道,曾子谦就是我。
从小到大,我都憎恶这个从出身开始就伴我随行的病症,可也因为这个病,我才知道,王慧娟是假冒的。
我们领证五个月后,帝都是天气比想象中更为恶劣,雾霾污染已经到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这种情况下我当然是减少外出的,可是有些事是防不胜防的,没错,我在王慧娟的面前犯病了。
她紧张恐惧等所有的表现,都在我告诉我,她,并不是她。
a市的绿化还是很不错的,这里空气清新,生活节奏相对而言要慢很多,开始我不大适应,呆了大半年之后,我的体检指标都在正常范围之内,这一点,更让我觉得幸运,可能是上帝觉得我太幸运了,所以最新体检报告上,显示我的呼吸道出了问题。
张医生安慰我,这只是小事,可我却深感恐慌,毕竟这个时候,我还处在幸福的顶端。
都说女人在某些时候是敏感的,袁小洁似的也有这种敏感度,这边王洛琦刚刚跟我说过她和软饭男断绝了来往,那边她便试探的问了我一句,是否跟王洛琦还有。
我这才知道,什么叫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想坦白,可是看到她那双信任的眸子,我又犹豫了,我贪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