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旁边的人在讲话,她也听不清楚了。直到她被人紧紧地搂住,很想摆脱他的怀抱,可是四肢无力,意识也渐渐地失去了。
直到她完全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了,她发现自己正靠在他的怀里,而他闭着眼睛在打盹。久违的怀抱,已经消失了很久的亲密时光,在依偎着他的那一瞬间,记忆在复苏了。但是理智却又告诉她,这样做不可以。她猛地从他的怀中挣脱开来,也把他弄醒了。
“你好点了吗?”刚才她的样子可把他吓坏了。
她故意冷着脸,可是刚才又多亏他雪中送炭,于是沉着脸说道:“谢谢。”
“你一定是太累了。”他冷不防地伸出手覆在她的额头上。“你有点发烧了。”
她甩开他的手,自己摸了摸额头,好像是有点热度。
这时广播里响起飞机抵达香港国际机场的消息,她忙不迭地抬起身子。安子墨也帮着她把搁在行李架上的袋子取下来给她。
“这几天我也会呆在香港,到时我们有没有机会吃顿饭呢。”临分别前,安子墨忍不住问她。
她听到自己单调的怦怦的心跳声,心里感到一阵荡漾:“我跟你又不是朋友,为什么还要在一起吃饭。”
“蓁蓁……”他还是用依恋的目光看她。
她狠了狠心就走掉了。她走出机场门口,看到他没有追上来,虽然松了一口气,可是心里却空荡荡的,空着的心仿佛又搀了一点虚虚的东西。她发现自己竟然还在依恋刚才靠在他身上的那种感觉。头越来越痛了,热度似乎也开始从身体的最深处散发出来,她感觉到自己快要生病了,急急地拦了一辆计程车,直奔下榻的酒店,幸好试镜是在第二天下午。
在酒店里睡得天昏地暗,自己的全身就像被一团火从头到脚地包围住了。她虽然躺着,却睡得不熟,做了很多梦,关于她自己的,关于伊醒的,也关于跟他有关的梦。等她恢复意识的时候,这才发现窗外已经完全变暗了。
她坐起身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仍然很烫,下意识地拿起摆放在床头的手机,发现里面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他打来的。她决定下去买点药,怕病情再这么自顾自地发展下去,明天的试镜也会受到影响。于是她刚刚走下大堂,竟然发现了安子墨。
“你……”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你住在这里?”安子墨故作诧异地问道。可是看到她的脸色却很不正常,双颊泛起一种病态的红晕,而嘴唇又毫无血色。
她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于是就往外走去。
“你是不是病了?”安子墨走上前。
“不用你管我。”
“你现在要去哪里?”
她不说话,只顾地往外走,可是她刚刚才走到门口,眼前变得漆黑一片,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里。而映入眼帘的第一个人就是安子墨。
“你终于醒了。”安子墨欣喜地说道,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太好了,你退烧了。”
“我要回酒店。”一看窗外天色已经大亮,她怕影响到今天下午的试镜,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我送你去。”安子墨不由分说地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会走!”她的语气很是冷淡。
可是她试着走了几步,脚步却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你看看你,这个时候还要逞能。”安子墨扶着她,有点嗔怪的态度。她很想回绝他的好意,可是病中虚弱的她却无论如何也坚强不起来,如果是她自己从病房走到医院的大门,按这种速度走出去,估计要走上一个小时乃至更久。
门口停着一辆车,安子墨率先向前走了一步,替她打开车门,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