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去超市里采购过,想起刚才进来的时候,小区门口有一家24小时的便利店,于是换了一套比较休闲的衣服下楼去,拿了钱包走下楼去,看到一楼的大厅坐了一个古里古怪的老头,戴了一副拴着链子的老花眼镜,危坐正襟地坐在那里,当她走过去的时候,老头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掠了一遍。
“小姐。”
她刚刚才走到门口,回过身来,看到那老头正抬着头看她,她往自己的身后张望了一下,除了在叫她自己还有谁呢。
“你过来一下。”老头朝她招了招手。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老头的手下有一本破旧不堪的书,空白处密密麻麻地用圆珠笔写着不知什么字。
“你知道你有危险。”
“危险?”她的心被牵痛了一下,“什么危险?”
“有人盯着你已经很久了。”老头压低了声说道。
“谁?”她被这老头的话弄得心里发毛。
“是一个人,是一个命中注定要来伤害你的人,上辈子你欠了他的,所以这一辈子你要还他的债。”老头神神叨叨地说着,一面还用不怀好意的眼神偷偷地瞟她。
“这个人已经出现了吗?”不知为什么,她感到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慌。
“这个我不太清楚,你要小心为妙。”
那老头的表情看起来贼兮兮的,她将信将疑地离开了那里。那个人……不知为什么她想起那个戴着蜘蛛侠面具的男人。
从便利店买完东西,她匆匆地走进大楼里,那个古怪的老头正在听收音机,收音机里唱着民国时期的女明星的歌声。那歌声渗透到这夜里,更是令人听了碜得慌。她逃也似地离开了那里。
在电梯里,看着那一层层不断往上变化的数字,安静地她听到自己哄嗵哄嗵的心跳声。突然间悬在她头顶上的那盏灯用力地闪了几下就灭了。电梯里漆黑一片,一阵恐惧从她的脚底爬了出来,这黑漆漆的空间里令她想起了在恐怖片里见过的场景。她试着按了按那数字键,可是它们就像全体失灵了一般,连亮也不亮一下。她又试着扒门,但是那严合密缝的门又怎么能让她一个弱女子扒开呢。
无助的,惶恐的感觉将她包围了,仅存的一丝理智使她想到了自己的手机,可是刚刚才把手机从挎包里取出来,却噗通一声音掉在地上,她蹲下身,又去找那部手机,可是越是着急越是什么也找不到。
无奈之下,她只得去敲电梯的门:“快开门,救命啊,救命啊。”她拚命地擂着门,直到把手都敲疼了。脸上黏湿湿的,似乎有什么液体流下来,透过她的唇缝流了进去。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她感觉到了自己走到了绝望的边沿。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的喉咙也喊哑了,手掌也拍得疼了,连泪水也流不下来了。门终于打开了,她又见到那个古怪的老头,门口站着两个维修工人模样的男人。
“这电梯啊,三不五时就坏,不知道来修了几次。”老头嘴里念念叨叨的。他是一个矮小的男人,又长得消瘦,身材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发育不良的孩童。
“你在里面啊。”老头凑进来一看说道,“以后没事就不要进进出出了,这电梯从这房子造好以后就时好时坏的,你还是走楼梯吧,那里安全。”
她站起身来的时候,脚已经酸痛得快要支撑不住。
老头跟那个电梯维修人员在交涉中,她只能从四楼爬到十楼去。
“小姐。”
老头又在背后叫她。
她揾了揾脸回过身看他。
那老头交给她一部手机说道:“这是你的手机吗?”
她仔细一看,正是在电梯里掉落的那一部。
“赶紧上去吧,否则我怕那个人又要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