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医院并不太远,过了一刻钟的光景就到了。他走入病房的时候,看到护工正在喂她吃早饭。
而霍静音一见到他,笑意充盈在她的眼眶里,她连忙示意护工先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霍静音故意忽略他变得陌生的眼神,招呼他说道:“坐吧。”
靠墙有一排沙发,正对着她的病床,于是他在那里坐了下来。
“你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他像个人偶般面无表情。
“差不多明后天就能出院了。”霍静音因他的来到,笑容显得异常的耀眼。“到时候你能陪我出院吗?”
他稍微移动一下嘴唇,很快就找了个借口回绝:“明后天我要见客人,很忙。”
“我口渴,你能帮我倒杯水吗?”她忽闪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说道,那娇软的口吻,无辜的表情任是谁都拒绝不了。她只想找了个理由可以离他近一点,他坐在那里,仿佛从现实还是心理上都距离自己太远了。
这个理由无法让人拒绝。他站起身来,径自地走到她身边,床头柜有一只电水壶,摸摸壶身,还是温的,于是取了一只杯子替她倒了一杯,将倒好的水杯递到她的眼皮底下,她伸出细瘦的手臂,却不去接杯子,而是轻轻地搭在了他的手背上。
“我们的孩子没了,你难过吗?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不是想喝水吗?”出于本能的,他想逃避这个问题,将杯子挜入到她的手中,躲开了与她肢体的接触。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真实感受。”她轻轻地呢喃道,一种淡淡的悲伤将她包围了。从前她就是一个乐观开朗的人,可是现在的她完全不是这样了。她才二十出头,可是她的心态却已经老得快要三十岁了。
“难过。”他敷衍了事地说道。他对于孩子没有特别大的感受,更何况是霍静音的孩子,他更是没有丝毫的感觉。因为这个孩子如果降生,对于他来说是无尽烦恼的开始,霍静音不是一个容易摆脱的女人。他没有想到原来她这么难缠,更没想到原来被一个女人爱起来竟然这样可怕。
面对着这个峻刻冷漠的男人,一丝深深的失落愁情充满了胸口。在外人面前,傅天宇是个阳光和气的人,可是为什么在她的面前,他竟然如此的冷酷,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你还能不能抱我一下?”她的脸上露出了沉痛而又苦涩的表情,悲恸中掺杂着几声无力的恳求,自己是如此的卑微,明知道会被他看不起,可是内心的想法却驱使着她说出自己真实的感受。
他愕然地抬起头,可是看到她苍白,憔悴,痛苦地求着自己,想到她是为了自己才进的医院,于是走回到她的身边,刚刚才张开手,她就像一只回家觅食的雏鸟,躲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神情十分严肃,内心似乎承受着难言的痛苦——如果拥抱自己一个并不爱的女人也算是一种痛苦的话。
“我好想你。”她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从眼角渗出了泪水。“没有一天不思念你。”
他敷衍塞责地在她的纤细的背部抚了一抚,想要推开她。然而她的嘴唇却自动地靠了过来,覆在了他的嘴唇上,手紧紧地搂着他。他露出骇异的神色,下意识地将脸撇向一边,然而她还是吮着他的脖子,吮着他的耳垂,就像八爪鱼一样,怎么也不肯撒手。
“你能不能放开我?”他忍不住,扳开了她紧紧缠绕上来的双臂,惊跳起来。
“你为什么不让我碰你?你觉得我对你已经失去了从前的魅力了吗?”她噙着泪,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颤音。
“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要再做这些不知所谓的事好吗?”他像是受到了屈辱一样,用手背揩了揩被她亲过的嘴巴。
这个举动无疑加深了她的痛苦,刺激着她每一条纤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