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晚上傅天宇与安子墨谈得不欢而散,正当安子墨气得想打他的时候,安子影从门外走了进来。(D9et.)她喝得颧骨红通通的,嘴唇上的妆也褪色了,外套随意地搭在胳膊上,露出里面紧身的,单薄的洋装,她的耳朵被冻得发红。
“你们俩在干嘛啊?”安子影步履不稳地走进来,差点跌倒。
傅天宇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安子墨憋了一肚子的怒气,刚刚攥起来的手不由得松开了,对着她叫道:“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钟了?我听妈说你经常半夜三更才回来,公司也是三天晒网两天打鱼的,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要你管我!”她用讽刺的眼神轻轻地瞟了他一眼,“我都二十几岁了,不用你们管了。”
“你的病才刚好不久,你就每天这样折腾自己,你爱惜下自己的身体好不好?你看你在外面喝得昏天黑地的,你清醒一点好不好!现在社会版上的新闻还不够多吗?你是不是也想上头条?”安子墨不满地训斥她。从小到大,他很爱护唯一的妹妹,而那时的子影也总是对他充满了崇拜,可是这份亲情不知从何时起,已经开始变质了,他们两兄妹一见面就吵架,互相指责,谁也不肯让步。
“你自己都管不好,还来管我!”她小嘴微张,发出抗议,当她看到站在一旁的傅天语时,那平静的脸上突然浮现了一丝妩媚的笑容,“是表哥啊?好久没有见到你了,真是稀客。”
她把两条胳膊搭在傅天宇的肩膀上,看上去既然轻浮又不端庄。安子墨走上前,使劲地将她的臂膀一拽说道:“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有什么地方不正经啦!”她那双醉意朦胧的眼睛,登时变得像老鹰的眼睛,闪闪发亮起来,“你总是嫌弃我,跟妈一样,一天不说我难道会死啊。我告诉你们,我也是有自尊心的,以后你们不许这样说我!”
“你以为我想说你吗?如果你像一个正常的女孩子,我何必大费口舌对你说这些!你自重一点好不好?”安子墨实在看不下去,偶尔说她两句,她反击得更加厉害。
“我不自重?你最自重?谁不知道你那点破事啊?爸死了之后,你跟那个小三打得火热,你以为妈不知道吗?她只不过嘴上不说罢了,心里想得可是够清楚的。为老不尊,一个倒也算了,连你都这样,妈能不伤心吗?以前小的时候,到我参加工作时,我都是很崇拜你的,但是你看看你自己,你有比我好到哪里去吗?找了一个不入流的女人当我们安家的媳妇,已经把我妈折腾得够呛,关键在于那个女人的父亲还害死了我爸。你以为你有多好啊。”借着酒意,安子影索性说开了。
傅天宇想离开了,他夹在他们两人的中间很是尴尬,本来是他跟安子墨之间的问题,但是现在的战火已经蔓延到安子墨与子影之间的问题了。
“你胡说什么!是谁跟你说我跟那个林诗与有关系的?”安子墨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这么荒谬的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我跟林诗与能有什么关系!我是看她可怜,才帮她的.”
“你为什么要帮她?她是破坏爸妈之间感情的原凶,你怎么连是非黑白都分不清楚!”安子影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终于喷涌而出。“妈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
“你说什么?”他再也忍不住脸现怒色,举起手,狠狠地掴了她一个大耳光。“谁是白眼狼?现在林诗与已经死了,小酸奶也已经死了,要说受到报应,她们也已经受到了。你还想怎么样?有一句话,叫做得饶人处且饶人,难道你没听说过吗?我告诉你,我跟林诗与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我们是清白的。林诗与死得这样惨……”
安子影捂着自己的脸,她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打自己。她恼怒得满脸绯红:“她跟那个野种死得惨,那是她们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