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是安子墨吗?
璐姨见她闷声不语,便又说了下去:“对不起,太太,我不该提起这些。不过安少爷真是一个好人呐,他前几天来我们家,还塞了一笔钱给我婆婆。我公公现在住在医院里,他还说医药费由他负责。”
“这么说来,你的工作也是他安排的?”她对着这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徒然地失去了胃口,面上露出又僵又古怪的神情。
璐姨如同鸡啄米:“是的,太太。我一进门就说了,我是安少爷叫过来做事的。安少爷这个人真是没话说,见我闲在家没工作,就把我叫过来了,工资还给得特别高。”
她将未吃完的碗推到了一边,腾地站起身来说道:“我不想吃了,你收拾一下吧。”
“太太是不是身子不舒服?”璐姨奇怪地盯着她。
“有点。”她神情不悦地上楼去了。
直到晚上十点多,安子墨回来了。那时她已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好久还没有睡着。不过安子墨推门进来的声音她是听见的,故意闭上眼睛不去理他。
他居然把小三的家人都叫到自己家里来干活了。
安子墨进门的时候,房间里黑漆漆的,她侧对着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他没有开灯,摸黑地走到衣柜里取了一套睡衣裤,径自地走入了浴室。
她听到从浴室那端传来的哗哗的水声,那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就更深了。
可是等着等着,等到意识模模糊糊地快要睡着的时候,随着啪哒一声,床头的台灯被打开了。她不得不睁开眼睛,看到安子墨穿着浴袍就站在床边,就那么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
她被这带刺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转了个身,想继续不去理他。可是他的手却伸进了她的被子里,将她连衣带人地拽了起来。
“那天我跟你说过的话,你难道不记得了吗?”他的眼神微蕴沉郁而严厉。
“什么?”她不解地问道。这几天一大堆事围绕着她,不要说是那天的事,即使是昨天说过的话她也不记得了。
“你装糊涂是吗?”他的瞳孔布满阴霾,黄黯的光线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显得阴森可怖。“那天我让你回来,为什么你今天才回来?”
“我爸爸死了。”她恍然,随后沉痛地说道。拾起眼皮,撞上了他那耽耽的眼神,她看到他眼中隐隐的含着嘲弄的笑意。
“又不是你亲爸,你何必要这么难过!”他悠悠然然地说着话,脸色已经没有刚才那样严肃了。
“不管怎么说,他总是养了我十六年的父亲!”她被他这副幸灾乐祸的态度给激怒了,唇角微瑟。
“后爸而已!”他仍然用那种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这次就算了,不过下不为例。”
说着,他伸了一个懒腰,走到床的另一侧,施施然地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把璐姨找来?”她把心一横说道。
他勾了勾下巴:“这么大的房子没有佣人,你一个人忙得过来?”
“问题不在于找不找佣人。而是你找来的是什么样的人!”她凄然不乐地说道。
他捺了一下旁边台灯的开关,房间又重新陷入到漆黑之中。她不甘示弱地打开另一边的台灯。
“你都知道了?”他丝毫不为所动。
“那个林诗与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面不改色地说道:“朋友!”
“如果只是朋友,你会对她这么好,现在她死了,你还安排她的亲戚来我们家工作,而且连她父亲的医药费你都一迸给了。你们之间到底是属于哪种程度的朋友?”
他镇定自若地反诘道:“你觉得我们是到了哪种程度的朋友呢?”
一丝忧伤骤然地掩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