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霍静音的公寓里走出来,他上了自己的车,车子缓缓地启动了。|D9et.|他可以感觉得到霍静音正站在阳台上望着自己,他踩下了油门,车子呼啸地离去了。
他开着开着,发现自己正朝一个熟悉的方向驶去。虽然他的心告诉自己不要去,但是身子却不受控制,继续朝着那个目的地前进着。终于来到了郊外的别墅,别墅里住着他的妻子。
他们结婚一个多月以来,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秘婚,他的脑海里闪过这样一个词。
打开别墅的大门,客厅里黑的,也不是完全没有光线,电视机的屏幕微微地闪着光。他无意间一睄,看到屏幕上有个穿茄克衫,留着傻里傻气发型的男人正对一个轮廓鲜明,宛若混血儿般的女人说:“蝎子要真正失去了青蛙它才会后悔,除非蝎子成另一只青蛙,它才可以继续过河。”
他不由得嗤之以鼻,这女人老是看一些奇奇怪怪的电视剧。但是当他的目光移到蜷缩在沙发上的她时,目光竟然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他伸手去抚摸她的脸,手指间传来滑腻的感觉,可是为了报仇只能将心头的爱意不断地压制下去。
她的眼皮与嘴角微有动意,他连忙将手插入到口袋里去,神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你来了。”她在沙发上挣扎了一下,却没有起来。她伸出沙发背,有点狼狈地站起来,眼睛里还有惺忪的神气。
“现在你都睡在这里吗?”他跟她说话的声音,声音冷得使人快要凝冻。
“偶尔。”她讪讪地说道,抬起手背揾了揾脸。
他却骤然地抓住了她的手,那被烫伤的红印子还在,心里一阵抽紧。
“是不是我不在,你就不会照顾自己,你看看你的手,都过了这几天了,还这个样子。你每天到底有没有准时在擦药。”
她看着他脸上的怒意,露出干红的笑容:“有啊,我每天都有擦药,就是不那么准时。”
“随便你!反正手是你的,又不是我的!”他朝她飘了一眼,眼睛里渐渐生冷起来。
“你要吃夜宵吗?前几天我去超市买来好多好吃的,你要吃什么都可以。”她突然热情地对他说道。她想方设法地想讨好他,如果跟他搞好关系,是不是他就能放过自己,放过自己的母亲,也放过继父。
“无事献殷勤!”他的眼中阴鸷地发着光,“是不是你爸的医药费又不够用了。”
“不是啊。我是想你工作忙,希望你有空回家的时候,能够吃到一点东西。我也想做个好太太啊。”她的脸颊上带着一点点浅淡的红。
“你真的这么想?”他看着她纯净的目光,下意识地反问道。
她点了点头。
“那好,光说可是不行的,你要拿出点诚意来。我现在要接个电话,你去楼上的房间等我!”手机在他的口袋里震动着,他朝楼上努了努嘴。
她窘迫地红了脸。
手机是雷高朗打过来的。
“喂。”他一面接听着,一面往楼上走着。
“郁杰的手术很成功。”雷高朗依照他的吩咐,时刻监视着郁杰的举动。
“这么严重的病,居然也死不了。”他的面容僵了僵,生硬地说道。
他的声音不知不觉之中响了起来,在这静悄悄地走廊上飘荡着,而她站在这没有关门的房间里也听到了他的声音。
他说话的内容听得她心惊胆颤。
“医生说手术之后按时服药,状况好的话活五年不成问题……”
“还要这么久才能下去陪我父亲,未免也便宜了他吧。”
安子墨的话使得躲在房间里的她听得很清楚,她的脑海中嗡嗡地响成一片。
“好吧,就这样吧。如果有什么行动我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