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隐侧过脸.看到了那张请柬.即使只有一小半.鲜红的颜色也能让人猜到那是什么.
“师兄.我是不是听错了.”她听得真真切切.一字一句.沒有一点差错.可她就是不死心.也可能夏隐见到她.就可以改变想法.或者.骗骗她也好.可夏隐.却连一丝一毫的幻想都不留给她:“挽玉将朔月的信息泄露给西北小国纳繁.这种罪.杀无赦.”
不留丝毫的情面.狠狠的打破了她的奢望.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能的.她不会的.一定是哪里错了.”
夏隐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不发一言.
“这中间一定有误会.”惊鸿忽然上前抓住夏隐的袖子:“我去查.我一定会查出來.不是挽玉做的.”
夏隐甩开了她的手:“你不必查了.挽玉是纳繁公主.从小流落南陵.一年多前.纳繁找到她.要她提供南陵皇族、丞相府和朔月的消息.以让纳繁将消息卖出去.來保全其他国家的庇护.许她事成之后.恢复她纳繁公主的名号.”他看着她渐渐变白的脸色.收了声.走到桌旁翻了翻桌上的密信.问道:“还要听吗.”
惊鸿怎么也不能相信听到的这些话是真的.她从七岁在边境买了琪儿到现在这么多年.那个一直陪在她身边的.那个只要和她们在一起的琪儿.怎么会是纳繁的暗桩.这一定是在骗她.可她也知道.朔月、夏隐什么时候错过.他说的一定是真的.
她不相信.不愿相信.可理智却告诉她那是真的.琪儿可能真的是纳繁公主.
她恍然想起了那日.她见到乳母的那块丝巾.上面绣的图案.分明就是西北民族的样式.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不.即使这都是真的.可琪儿那么好.那么善良.即使做错了.也只是一时想错.还会改好的.
“师兄.”惊鸿忽然抬起头.看着夏隐的背影:“挽玉.她只是一时.贪心.做了错事.师兄怎样罚她都好.她知道错了一定会改好的.以后不会在犯这种错了.大不了.师兄把她逐出朔月就是了.”
“朔月还有多少事情可以被泄露.逐出朔月.该说的还是会说.何况放过她.让她她回纳繁.岂不是可是肆无忌惮了.”夏隐的声音冷的沒有一丝温度.原本温润的声音现在听起來.简直像是要结冰了.
“那.那将她抓回來.让她…….”
“可以简单地斩草除根.我为何要找个既麻烦又会留下隐患办法.”夏隐说着.嘴角还溢出了一丝冷笑.
“我们都是师兄教出來.师兄对她.就沒有一点感情吗.”
“感情.”夏隐忽然转过身來.眼中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惊鸿:“我这种人.不需要那种东西.”
“那如果是我.你是不是也会毫不留情的杀了我.”惊鸿感觉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了心上.就那么的将活生生的心砸的四分五裂.她撑住最后一丝力气直视他的眼睛开口问道.
夏隐平静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波澜.但是还沒有等惊鸿看清.他就测过了头.半低垂下眼眸:“你不会有这种事.”声音依旧平静的可怕.可惊鸿还是听出他话中的极力压制.
“那.子落替她受罚.”惊鸿慢慢跪了下來:“杀了我吧.”
“你这是做什么.”夏隐忽然转过身怒视跪在地上的惊鸿:“你认为我的话是玩笑吗.”
“不是.”惊鸿抬头直视他:“反正你要的是一条人命.我就给你一条人命.沒有违背你的命令.”
你就是仗着我不会杀你.
夏隐拂袖转身:“我想杀的人.还沒有杀不成的.”他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可以.宽限她一段日子.再让她.多活几日.”
“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惊鸿伸手拉住夏